大家忙着生二胎,可谁又真正知道爱孩子?大半辈子都在和孩子打交道的蔡金萍,就永远记得总书记说的一句话,人生的第一粒扣子要扣好.

时间:7年前 (2018-02-23)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1,008

导读:


蔡金萍

从13岁开始,她就将自己的人生交付给了儿童剧。 在儿童剧不受社会重视的当时,她却一路拼搏,并锐意坚守,不仅让自己成了一个一级演员,而且当上了上海市戏剧家协会副主席。

更让人意外的是,她以儿童剧演员的身份,夺得了十二届中国戏剧“梅花奖”、第三届话剧“金狮奖”。要知道,这还是在儿童剧比较萧条的八九十年代。

2015年9月15日,她又获得“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荣誉称号。 此时她已是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院长兼艺术总监。



13岁,还是个儿童,蔡金萍便加入了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下文简 称儿艺〕。


直到今天,她还在“儿童”之中,似乎就从来没有“长大”过。 



没有宋庆龄奶奶,就没有这儿童剧院



首先,她要做的是,感激宋庆龄奶奶。这位奶奶尽管一生没有子女,但她却把满腔的母爱全部献给了普天下千千万万的孩子。


她曾说:“我的一生是同少年儿童工作联系在一起的。” 没有她的热心支持,也就没有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


它的前身,正是宋庆龄在1946年委托著名戏剧导演黄佐临创办的儿童剧团。


当时,她告诉他说,对于贫苦儿童,不能只给他们吃饭和穿衣,还要给他们精神食粮,要使他们看到未来。


1957年4月10日,儿童剧团经宋庆龄批准改为今天的这个名字。1958年2月1日晚7点,新改建的儿艺正式开幕。舞台上挂着全上海最 漂亮的一道红色丝绒大幕,四周镶嵌着用金线绣的藤蔓花朵花边,这是宋庆龄专门捐出的黄金与纤维合成的金线。首演剧目为儿童剧《马兰花》(1)和《枪》。


宋庆龄同志和孩子

孩子是宋庆龄奶奶一辈子的牵挂。此图题为《宋庆龄同志和孩子》,为陆廷于1982年作,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刚加入儿艺在学馆学习时,《马兰花》已在儿艺公演16周年,宋奶奶也已80多岁,蔡金萍见到真人的机会不多,但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听到很多有关宋奶奶的故事,也知道在“文革”时,儿艺差点不保。


“有人说它和上海青年话剧团、人民艺术剧院都是话剧团,所以要合并。”


现在上海青年话剧团、人民艺术剧院已合并成了话剧中心,但在宋奶奶的坚持下,儿艺还是单独存在了下来。“宋奶奶心里很清楚,虽然儿艺也是话剧,但它是为儿童演戏的,和其他剧团不是一回事情的。”


不过,当时的蔡金萍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接下来都要做些什么,但她被宋庆龄奶奶的精神感召着,更重要的是,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环境——包括她在内只有38名学员,但有40多位科班出身的教师。


 “这是多么奢侈的学习环境,”蔡金萍很是感慨,“那时候因为刚刚‘文革’结束,可能很多艺术家们还没有真正的站回到舞台上。所以他们把自己全部的热情都放在我们这些学生身上,所以我们在学馆的那个五年是扎扎实实的。”


在这五年中,她需要上的课也不是今天能比的,文化课、台词课、表演课、声乐课、乐理课、武功课,舞蹈还分芭蕾、民间、现代舞,还请昆剧团的老师来上把子功……老师都希望把每个学生都打造成芭蕾舞演员的身材、漂亮的舞姿,歌剧演员的金嗓子……


因此,每天她都需要早上5点起床, 晚上9点才能在床上躺下。


学馆实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虽然家在上海本地,但她也只能每半年回去一次。倒是家长,可以两周探望她一次。


这样的条件无疑是艰苦的,“那时候小,我还不太理解,有时候会觉得这些老师怎么那么凶啊,很严格。像武功老师,在练翻跟斗时,要我们从三张桌上翻下来。我翻不下来,就掉眼泪,老师有时候小棍子要打一打,我当时说简直是法西斯。”

直到毕业时,蔡金萍在毕业大戏《长发姑娘》中饰长发姑娘,因为身段优美,形体松弛,表演亲切,一下子赢得了小观众的喜爱,而且在1979年获得了一个奖。


进入20世纪80年代,她出演了《花木兰替父从军》,既为观众塑造了一个既柔美、清丽又豪爽、刚烈的花木兰,又展现了十八般武艺——这也让她在1984年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重要奖项:上海市青年演员汇演“红花奖”, 就此声名鹊起。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艺多是不压身的,感恩老师,感谢老师。小的时候不能理解,现在全部理解了。”


只是,当初教育她的那些老师,有的已经 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们的这种教育方法,更多的是爱我们。” 也正是在演出《长发姑娘》并获奖之后,宋庆龄奶奶还给她及剧组成员 写了封信,“鼓励我们,希望我们戒骄戒躁,不断进步。”


所以,蔡金萍还是要感激宋庆龄奶奶——尽管见的机会不多,但只要剧院去北京参加活动,“宋奶奶也会在宋办接见我们,她会说,我的孩子们,我的剧团来了。”除此外,“逢年过节,她都会派人送年糕、青鱼或者巧克力给我们演员吃。”


这让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孩子们,不论在学馆、还是在剧院,都感受着家一般的温暖。 这也是她多年来一直“童心未泯”的重要原因。 当然,少不了的是,在多年的接触中,她也发现,别看儿童艺术是像医院 里的“小儿科”,但它其实是个大天地。



别把“儿戏”当儿戏



很长时间内,人们对儿童剧都不曾多看一眼。 一方面,心理上觉得这是给孩子看的东西,能有什么了不起。即使是戏剧内部人士,说起戏剧的各个品种,也往往自觉不自觉地将儿童剧排在最后 一档。


事实上,越是小儿科,越需要付出努力——“就像孩子生病了只晓得疼, 而不晓得告诉医生怎么回事,所以小儿科的医生更应该是全能大夫,孩子的整个身体状况要了解,心理也要了解,”这也是蔡金萍在学馆时需要样样都 要学的一个重要原因。


华山路上的儿童艺术剧院

它和上海戏剧学院只有一街之隔。


另一方面,儿童戏面对的是孩子,某种意义上,它承担着孩子的启蒙教育,对孩子的成长承载着潜移默化的教育作用。“所以更马虎不得,千万不能将儿戏当儿戏。” 蔡金萍就记得,自己曾有一次演完《长发姑娘》准备回家。


“刚走到剧院门口,一个小观众跑过来拉住她说:‘长发姐姐,长发姐姐, 我要告诉你,我以前一直浪费自来水,但是看了你这个戏以后,我绝对不再浪费自来水了。’一旁孩子的母亲忙解释道:‘以前孩子在家里一直喜欢玩水,我们不知对孩子讲过多少遍节约水的道理,就是不起作用,没想到看了这出儿童剧,小孩一下子懂事了哎,还要特地过来告诉你长发姐姐一声。’ 原来,《长发姑娘》这个剧讲的是善良的长发姑娘为了给缺水的乡亲引 来山泉而勇斗恶魔,最后以自己的牺牲换来潺潺清流的故事,孩子看懂了。”(2)


她还记得儿艺做过一个儿童剧,《爱吃糖果的大老虎》,“很简单的一个 故事,就是老虎不刷牙,爱吃糖果,牙都掉了,也不能吃人了,都是别人欺负 他了。散场以后,孩子就跟家长说,妈妈我一定刷牙了。那个家长说,我天天在家里教他刷牙,上百次了,没有用,这个戏看完之后回去他刷牙了,这是儿童剧的作用。” 



《封神榜》《老娘舅》,都有她的影子



这依旧改变不了儿童剧在整个八九十年代的萧条——它似乎还没怎么迎来春天,便遭遇了寒冬——它所面临的,不仅是偏见,而且还有资源短缺。


“有些年轻演员有可能三年才能等到一部戏,甚至四年、五年。” 蔡金萍在儿艺也有过一段很煎熬的日子。没戏拍、等米下锅的滋味,直 到今天,她还记忆犹新。为了防止自己三日不练手生,也觉得搞艺术的,应 该多涉猎各种各样的领域,让自己成为一个杂家,“外面有什么事来叫我的, 我都愿意去尝试。”


有时,妇联搞活动,让她去帮忙,“那时候还不叫主持人,叫报幕员。”但没有演出费,也就是没有报酬。蔡金萍觉得,这是对自己业务的一种锻炼,所以,可乐意了。 她还跟歌剧院里的一些小型的乐队,经常下基层演出,“因为我爱唱歌,所以,我既担任他们的报幕员和主持人,有时也担任独唱。”


甚至,她还参加过一些影视的演出。在1990年版《封神榜》中,她出演了善使太阳神针、两口日月刀,专射别人眼睛,助丈夫张奎保城池连斩黄飞虎等五将,后来为哪吒所杀,在姜子牙封神时,被封为桃花星的高兰英。


不过,让观众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在海派室内喜剧《老娘舅》的表演。这个自1995年9月开播的室内喜剧,集上海及长三角地区的优秀滑稽戏、影视表演及戏曲表演特色于一剧,以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为宣传宗旨,并以贴近生活、讲述老百姓的故事为创作定位,所以开办以来,深受观众追捧。


李九松主演的老娘舅,以及毛猛达主演的阿德哥,陈国庆主演的阿庆,姚麟儿主演的杜禄冠,无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另外,沪剧名家马莉莉主演董慧芳,而蔡金萍扮演的则是梅燕萍。


 “梅燕萍这个角色一开始找的不是我,”蔡金萍说,“当初导演找的是一位越剧演员,但这位演员因为档期的原因,没有空。后来,有一位老师朋友就向他推荐,说儿艺有一个蔡金萍,她是不是可以。导演就问,蔡金萍,她是上海人吗?因为这部情景喜剧是用沪语演出的,不会上海话,显然没法参加。老师也有些迟疑,因为我平时与人接触的工作习惯都是说普通话,所以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上海人。于是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到底是不是上海人。我就说,我当然是上海人了。”


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位老师居然要她说几句话上海话听听,似乎对她的上海人身份,还存有怀疑。在得到验证之后,他就让她过几天去导演 的办公室,当面和导演聊一聊,导演一听,“哦,你原来是上海人。” 这样,她才有了梅燕萍这个角色。


进入这个剧组之后,她就发现,自己来对了。 “里面不仅有滑稽戏的演员,像钱程、毛猛达老师,也有沪剧界的马莉莉 老师,还有电影界的梁波罗老师,当然还有儿童剧界的我,其中钱程老师饰 演梅燕萍老公大方……可以说,融合了海派戏剧方方面面的人物,大家各有 特长,在这当中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比如说,滑稽戏演员在表演时的那种放松状态,就值得她好好揣摩。 “我们话剧演员很严谨,我们会按照研究好的剧本走。但他们会跑得很远,有时完全就脱离了剧本,但是兜了一圈之后,他们往往又会兜回来。一开始,我和他们之间有些不习惯,但慢慢地就默契了。”


事实上,因为以情景喜剧为主,剧内又有这么多滑稽演员,很多人都觉得《老娘舅》是一部滑稽戏。所以,等她接手梅燕萍这个角色时,“院里有些老师是反对我的,说蔡金萍你的形象是很正的,怎么去演滑稽戏了。我说我不排斥的,我觉得在任何一个剧种里面,都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我希望自己能做个杂家,不要把自己主动封闭住。” 



在刚有光环的时候,她让自己停下来



正是这种“艺多不压身”,让蔡金萍在日后有了十八般武艺,不仅进京连办了两场“蔡金萍儿童剧专场”演出,而且主演了儿童剧《雁奴莎莎》,因而于1994年,获得第十二届中国戏剧“梅花 奖”、第三届话剧“金狮奖”。


这让蔡金萍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外面邀请我去演出,那时候说可以去走穴,可以去挣钱。”


但她却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方向,她想起父亲跟她说的,你在儿艺打下了非常扎实的艺术的基本功,但你是戴着红领巾进去的,在文化方面你要加强,有可能的话你要进大学,要去完善自己,如果还有可能你应该走出国门去。


 “那时候是80年代,父亲就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就觉得如果用现在的话,父亲是非常与时俱进的人,其实他也是非常有要求的人。”


因此,为了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缺憾,她打算参加成人高考,报考上海戏剧学院表导演专业的干部专修班。这是三年的全脱产的班。


为了征得儿艺院长同意,给她开出证明,蔡金萍做出承诺:学费之类所有的费用自己承担,剧院一有重要演出,随叫随到。


好在院长也很开明,没有阻碍她的向学之心。 


“重新捡起课本,是非常辛苦的事情,”蔡金萍很是感慨,“我们经常接触的剧本、文学没有问题,但成人高考不光考这些,还有其他门类的功课,你都得要通过。我就下决心关着门去读高辅班,那时候自己真的是煮泡面吃。 有时想想,让一个刚刚有些光环,鲜花都开始给你的时候静下来,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幸运的是,这一切她都挺了下来。


然而,等到她在五月份参加成人高考时,恰巧蔡金萍主演的《雁奴莎莎》因获“五个一”工程奖,有演出任务——她 既然答应院长随叫随到,那就不能反悔。为此,她也想个办法,找到当时的上戏院长荣广润,说明了自身的情况,并恳求道:“先让我进这个班学习,如果第二年考试我没达到高考分数线,你不要给我任何文凭。我并不是冲着这张文凭去的。”


和那位院长一样,她遇到的一些人,“都很关心我,也都很爱护我。我记得市里领导都去跟学校说,有这样一个热爱儿童戏剧事业的人,她那么想学,不妨考虑一下。”


好在她自己也很努力,第二年再次去考,分数很不错。 有人便问,既然这么辛苦,而且,演戏上有了成绩何不趁热打铁再上一 步,为何要停滞下来转去学习导演?在蔡金萍看来,一方面是为了圆父亲的一个梦,另一方面,相比演员,导演是舞台上的指挥者,需要全盘考虑,这样可以拓展一下自己。


意外的收获是,它也为她在后来走上管理岗位做了铺垫。 只是,在学有所得能反哺儿艺之前,儿艺却给她泼了一盆“凉水”。



人生第一个扣子很重要,

那就从娃娃抓起



1996年,儿艺发生了一个重大变故——承载了上海几代人的成长记忆,曾是全国最好的儿童剧场的儿艺剧场,在这一年,因为房屋老旧等原因而闭门歇业。


剧团的演出因此大受影响。“好的剧场租不起,差的又满足不了演出的要求,几年来儿艺只能往来郊县或偏远地区进行演出活动。一次到郊区一个破旧的文化馆演出儿童剧,没有侧台,演员只能站在后台食堂边上的过道上,吸着呛人的油烟候场。因剧场简陋,儿童剧的演出只能不断做‘减法’, 儿艺的演出质量每况愈下,让儿艺人心焦。” (3)


 “虽然我下决心学习,但也不能对儿艺的事情置身度外。”


2003年,蔡金萍成为市政协委员,利用这一机会,她提交了一件提案 《上海应该有孩子剧场》,可是未被有关部门采纳。


此路不通,只好另行它道。2004年,儿艺开始在剧院院内筹备建筑起一座专演儿童剧的排演厅——马兰花排演厅。占地1080平方米。分为两 个剧场:一个460座位的剧场,还有一个120座位的亲子空间。排演厅以 “周周演”的形式在双休日上演戏剧。


“要看儿童剧,就到马兰花。”这几乎成为上海儿童文化的一种新型的休闲娱乐方式。 这解了一些近渴,但是,对于上海这样体量的城市来说,它显然还不够。


数年后,蔡金萍又多次联合其他委员提交提案,建议上海建设儿童的专属剧场。这种持之以恒地持续推动,终于得到了有关部门的回应。


2012年6月,隶属于中国福利会的上海儿童艺术剧场正式启动。其位于西藏南路苗江路口黄浦江畔,占地面积10528平方米,建筑面积15668平方米。中心剧场可容纳1088名观众,设有360度中心旋转升降舞台、经典镜框式舞台和才艺表演秀台,拥有大型LED背景和270度高清全幅投影屏 幕,为戏剧创作和表演准备了多种选择。


因为此家儿童艺术剧场原为上海世博会上汽集团——通用汽车馆,所以它还有一个牌子:上汽荣威儿童艺术中心。


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个社会终于将儿童剧当回事情,往大里说,终于将儿童的精神塑造,放在了这个社会工作的重中之重。


尤其是在2014年“五四”青年节,习总书记在北京大学考察,参加了北京大学纪念“五四运动” 95周年青春诗会,听取师生朗诵自己创作的诗 歌《聆听青年》和毛泽东同志词作《沁园春·长沙》,并指出,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青年又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这就像穿衣服扣扣子一样, 如果第一粒扣子扣错了,剩余的扣子都会扣错。人生的扣子从一开始就要扣好。


这让蔡金萍尤其鼓舞。从中感悟到,人生第一个扣子很重要,那就从娃娃抓起。


 “教育好儿童,对祖国的未来大有裨益,”蔡金萍说,“儿艺工作就有这样 的效用。我经常劝那些年轻的演员,有了孩子之后千万不要把孩子交给别人,能自己带就尽量自己带,而且要经常带他们到剧场来看戏。儿童戏其实是一个全人教育,它能教给孩子社交,教会孩子合作、团队,培养他们的语言 表达能力,塑造他们的审美。” 



今天的陆毅很正能量,

那是因为儿艺打的底


今天的蔡金萍,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与此同时,自2002年担任中国福利会儿童艺术剧院艺术总监,又于 2007年受命担任儿童艺术剧院院长,到今天也十多 年了。


“她仿佛一下子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肩上的担子很重。但蔡金萍挺过来了,至今从容不迫。” (4)


当年和她一起在学馆学习的38个同学,至今还留在儿童剧领域的可能不到10个。有的在出国潮时出国了,有的经商了,做得也很成功。


《人民的名义》中的侯亮平

在《人民的名义》中再次爆红的陆毅,是从儿艺走出来的


当然,也有转去其他行当的,像陆毅,在14岁被特招到上海戏曲学校为儿艺代培的儿童剧演员班,成为儿艺学馆的最后一批学员。1994年毕业,被分配到了儿艺。


因为在学习的4年之间,他从一个不太高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一米八的帅小伙,再在儿艺的舞台上扮演小孩子似乎不太适合。于是,他辞职考到了上戏。2017年,他在热剧《人民的名义》中,因出演侯亮平而再次为人所关注。


对这位小师弟,蔡金萍也一直念念在心,“他是个大明星,但没有什么绯闻,为人也很善良,非常正能量,我觉得可能跟儿艺的环境有很大关系的。我也很为他骄傲。”


只是,这些人的做法,却无法让蔡金萍直接拷贝。“我也好想怎样,但就是离不开。我割舍不了的是一种情感。我觉得一个人不管怎么样,都要学会坚持、坚守,所以我教育自己女儿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任何东西不要轻易放弃,要坚持。”

她就记得女儿刚开始学钢琴、学跳舞,她老装肚子痛。 “‘妈妈我这儿疼,那儿疼’。我说你真疼还是假疼?但是四年半过去了,现在我劝她,你的功课慢慢多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弃几门兴趣课。 她说妈妈,我不放弃,我喜欢,我坚持。我觉得她坚持,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做出好的榜样,也是为了所有的孩子能得到精神上的营养,蔡金萍都觉得需要将自己的这份工作做好。


虽然在今天,尽管受人关注,儿童剧已非当初爷不疼娘不爱的局面,但是,它所面临的问题依然严重——五六十年代时,因为文化娱乐没那么多, 看戏似乎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我记得当时谁想看戏,或者进儿童剧 场,都是要班上表现好的。它被当成是一项荣誉。”但是到了今天,电视啊, 互联网啊,呼啦啦地涌到了每个人的面前,“有些孩子那么小,都人手一本Ipad。这是文化很多元的年代,要想留住孩子的人,就必须更用功夫。”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更讲究亲子关系,父母,或者上一辈人,都喜欢带着孩子一起玩。想让孩子进剧院,就必须要先说服这些大人。


 蔡金萍相信,随着二胎时代的来临,这个社会对优秀的儿童剧会有更广泛的需求。“我们现在都要给孩子买优质奶粉,生怕他喝了什么有三聚氰胺的东西,那么,奶粉讲品质,为什么给孩子看的精神食品,为什么就不讲品质?


今天的蔡金萍,已进入知命之年。但是在外人看来,她乐观爽朗,脸上总是笑盈盈的,皮肤很有光泽,眼角几乎看不出时间的痕迹。很多人惊讶于她外表的年轻,总会问她,有什么神秘的“驻颜术”?


对此,她总会笑答:“因为我搞的是儿童剧啊,心态年轻,不用涂化妆品 就能显年轻,如果你也想像我一样,就来搞儿童剧啊。”



备 注


(1)新中国儿童戏剧的代表作。也是中国著名儿童戏剧家任德耀成名之作。几十年来该剧演出368场,拍成电影,翻译成英文、俄文、日文,并荣获第一届全国话剧观摩演出剧本二等奖,第二次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评奖大会一等奖。


故事取材于中国古老的民间传奇。在那美丽的马兰山上,开遍了美丽的马兰花。热爱劳动 的小兰嫁给了花神马郎,他们和树公公以及可爱的小动物们辛勤地创造着愉快、和谐的生活。贪 心的老猫利用姐姐大兰的嫉妒,害死了小兰,企图把神奇的马兰花窃为己有。然而,马兰花永远为勤劳的人民灿烂地绽放……

 

(2)红菱,《蔡金萍:“小儿科”其实是个大天地》,《上海采风》 2016年第4期。

 

(3)此文见上海政协官网“委员风采”一栏于2013年8月12日刊载的《在“小儿科大天地”里不懈追梦圆梦———记市政协委员、上海儿童艺术剧院院长蔡金萍》,原文来自《联合时报》。

 

(4)杨格,《蔡金萍:不断创新》,《浦江纵横》201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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