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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7年前 (2018-05-02)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219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安晓累得头昏眼花,一手撑着门,一手迷迷糊糊地去解鞋带——整整排了三个小时的队?!
哎,这年头结婚的多,离婚的更多,这也就算了,还都要挤在一个破地方,不知道那些欢天喜地来领证的小夫妻心理素质怎么会这么好,看到这么多灰头土脸的怨夫怨妇都能不受一点影响?安晓心想。
“你这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安晓眯着眼睛半分钟都没能把鞋带解开,一旁的秦明实在看不下去了,习惯性地又蹲下来要帮忙,安晓下意识地躲了躲。
“要你管。”安晓嘴里硬着,但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跌跌撞撞地摸进客厅,窝进沙发里倒头就睡。
三年了,整整三年的依赖,说戒就得戒。这一切,都拜一位取名没品名叫“安娜”的小三所赐。果然,前女友什么的很具有小三的品质。
“吃饭吧。”安晓在沙发上刚眯了一会儿,就被秦明摇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盘红红的大龙虾,接着是一大缸的鱼汤,然后是大螃蟹,最后配了个青菜。菜虽不多,但都是安晓素日里最爱吃的。
这两天安晓和秦明都在忙着离婚的事宜,都是面包泡面地解决的,肚子里没什么油水,这么丰盛的大餐,让安晓忍不住流口水。
“这些菜多少钱?我跟你AA。”既然已经离婚了,安晓可不想再吃他的白饭,虽然这三年来她似乎没少吃,但那时毕竟是夫妻。况且在内陆城市M市,海鲜什么的并没有沿海N市那么容易得。
“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再想吃,就自己做吧,我教你的都还记得吧?”秦明给安晓夹了一大块鱼肉,并没有回答。这几年他几乎什么都不让安晓做,有空时就教教她厨艺,以后就算一个人生活,吃饭总不成问题的吧?
“我自己有手。”安晓的话让唐明再度扬起的筷子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等那个女的住进来的时候,告诉她那个靠墙的床角坏了点,要她睡觉的时候往外一点。当然要是不住我房间的话那另当别论。”
安晓一向恩怨分明,虽然是秦明出轨,但毕竟当初是奉子成婚,安晓也无话可说,为了感谢秦明免费为她提供了两年的食宿,安晓并没有跟他争房子。但同时为了惩罚他连象征性地争下孩子都不愿意,安晓就拿走了他所有的存款。财产分割啊什么的一切都很顺利,秦明这家伙理亏,在这些事上倒是尽可能地显示了他的绅士风度。只是,唯一令安晓感觉困惑的是,那个名叫安娜的“三”到底是有三头还是六臂,居然能让秦明甘愿为之冒上断子绝孙的危险——秦明不争孩子的原因居然是——安娜不喜欢孩子。
可是,秦明,你已经结扎了好不?
安晓吃完最后的晚餐,用衣袖抹了抹嘴,然后对着身边正在喝鱼汤的儿子说:“小宝,我们今天去外婆家,好不好?”
刚满两周岁的小宝看看黑漆漆的窗外,扁着嘴巴说:“黑,我怕。”
“不怕,不怕,有妈妈在。”安晓摸了摸小宝的头。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强大,才两岁大,吃泡面和鱼汤什么的就已经不在话下,就是怕黑这点,让安晓觉得有些窝囊。
小宝求助地看向秦明,满脸的不舍和不愿,却惧于安晓而没有嚷嚷。有那么一刻,安晓似乎看到秦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不过,安晓觉得,对于这种不惜一切都要让前妻和儿子马上离开好让小三住进来的人,那丝泪光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肯定是他今天在汤里放了辣酱!
九点的火车,得马上去火车站了。
秦明照例早就帮安晓收拾好了行李放在门口,却第一次让安晓举得有些反感。就算急,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虽然说起来这两年来他也不算亏待自己,家里什么家务都是他干的,也不让自己工作。本来安晓对他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看在他能挣钱能做饭能洗衣服的份上,她原本也是打算过跟他安安稳稳过日子的,遇到好几次撬墙角的即使松了松最后也还是忍住了。谁知道他丫的最后居然是自己被踹了,而且撬墙角的还是一个把秦明踹了N多年的前女友名字中不中洋不洋的安娜!
太他妈狗血啦!
安晓抱着小宝,任秦明把自己送到火车站。这并不是安晓没骨气,真心是因为这两年的家庭主妇生活已经惯得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自力更生那玩意,长什么样子来着?
火车马上就要来了,工作人员正在向这边走来。看着身边黝黑精瘦两眼放光不断向前涌的人群,安晓突然有一种眩晕感。毕竟,自己已经是25岁的人了,而且是一名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家庭主妇。
“不怕的。你的是坐票。”秦明说。他买的票,自然知道。
好汉莫提当年勇,这句话安晓知道。即便自己曾经是四大魔王的大姐大又怎么样,即便自己当初空手干翻几名壮汉又怎么样?残酷的现实,是现在这样——抱着孩子,拖着箱子,然后听着已经出了轨的男人在身边絮叨。
虽然只是契约婚姻,但是按照安晓以前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秦明?安晓的牙齿已经开始“咯吱咯吱”响。可惜,某人却不知道识相地赶紧闪一边去。
“晓。”秦明拽住被人群带着往前倾的安晓,低头喃喃道:“你别恨我。”
废话,不恨你恨谁?
“其实,小宝不是我儿子。”
纳尼?不是……你儿子……
安晓怎么都觉得秦明在火车站说的那句话应该是自己的台词。正常情况下,为了报复秦明无情无耻的劈腿,应给是安晓这么跟他说才对:“秦明,我们抵消了。其实,小宝不是你儿子。”
但是现在这是闹哪出?小宝不是他儿子?也就是说,是秦明这家伙收留了他们母子两年,顺便包括安晓孕吐的要死脾气也坏的要死的那几个月?
对于秦明来说,这个帽子也太大了点吧,一般人能相信吗?难不成他已经无耻到了一定境界,不止不肯养儿子,而且还不认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安晓不得不相信了,因为一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怎么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我有病,无精症。”秦明说。
坐在火车上,安晓给小宝泡了桶泡面,回想着刚刚秦明的话,仍然是心有余悸。想他们师兄妹四年,又结婚两年,居然连他无精这事都不知道。
“你敢不敢再无知点?”安晓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愧疚。
只不过,秦明不行,那小宝这娃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总不至于是安晓自花传粉的吧?
“小宝,给我吃一口。”安晓把神思从窗外收回,可怜巴巴地看着小宝。
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似的,小宝扔毒蛇猛兽一样把方便面盒子推给了她。
“干嘛?”安晓疑惑地看着他,平时不是很爱吃这玩意么?每次跟他抢都跟要他命似的,还吃奶的时候就已经好这一口了,今天这是闹哪样?
“吧唧”,安晓才吃了一口,眉毛就皱成一团,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缓缓吐出来一看:擦,康帅傅!
小宝在旁边无声地笑了——让你给我吃泡面,爸爸不在就给我吃泡面!我不喜欢吃泡面,一点都不喜欢吃泡面啊!
安晓无心教训过分早熟的儿子,她忽然想,这个世界上还是秦明对自己好,即使养了小三,至少照顾了自己两三年还给足了抚养费。不像某些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现在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打呼噜的禽兽,留下小宝这颗种子拍拍屁股就走了。不过还好安晓给秦明留了房子,这好歹让她心里的愧疚减轻了些。
大四毕业那年,安晓喝多了。两个班一起的联谊,谁知道是哪个混蛋的杰作啊,安晓当初看到秦明躺在身边就死活拉着人家不放了,非让人家负责,最后拉进了婚姻的殿堂,这一拉就是两年,真正的肇事者却不知道正在哪里逍遥快活!
但是,总不能一个一个问过去吧?还是一个一个拉去医院做亲子鉴定?那秦明给自己的那点存款哪里够啊?说到秦明,安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了,好像,给他留下的那房子——是按揭的!而且才还了两年!
额,还是先去乡下避避风头吧,顺便回老巢探探风。安晓想。
“我就知道,秦明怎么会受得了你?你迟早会回来的,但真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安晓尴尬地站在门口,看着表姐何诗诗把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踩得跟风火轮似的,“嗖嗖嗖”两下就冲到了自己面前。
“姐,你就不能给句好话么?”安晓把箱子递给表姐,自己抱起了哈欠连天的小宝:“十几个小时的长途火车,你敢不敢先给我们娘俩找个能躺下的地啊!”
何诗诗看着伏在安晓肩上沉睡的小宝,嘴巴张了张,又合了上去:“你电话里说的,天塌下来都不能吵他睡觉的小家伙,就是他?”
安晓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然后就看到何诗诗在小宝脸上使劲乱蹭的一张大脸:“小帅哥,小帅哥…....”
姐,那啥,您是在用您的胡子扎我们家小宝么?
“喂,你就直接来我这儿了?没跟你妈…….那个人说?”何诗诗头发别在脑后,倒是十分潇洒,可惜这问话的语调,太战战兢兢了,像是怕随时踩到安晓这颗埋在地下的地雷似的。
“恩,怕麻烦。所以暂时会先住在你这里。”安晓接过何诗诗递过来的绸子睡衣,眼睛都直了:“姐,我说你一个人住穿的这么风骚干嘛,不怕踢被子感冒?”安晓捏着自己手里的睡衣,那布料叫一个少啊,还不如直接穿内衣睡的保守。
“呸呸呸呸呸,谁说我一个人住啦,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好不好?这都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老眼光?老娘男人一大筐,想跟我上床的男人排队都排到火星上去了。”何诗诗推着安晓走进浴室:“香皂、沐浴露随便用,毛巾在旁边的柜子里有新的。”
安晓笑嘻嘻地走进浴室,左看一圈,右看一圈,然后加大分贝对着浴室外的表姐说了:“姐,怎么都啥都是女式的啊?毛巾还是hellokitty的?男式的呢?都没给你的男朋友们准备?”
哎,这个女博士表姐啊,不知道她读书把脑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三天两头地相亲,第一天在人家面前装得跟只柔弱的小鸟似的,第二天却总能用愤怒的小鸟的形态把人家吓跑,都快三十的人了,就没跟一个男人约会超过三次,不动的时候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一动就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架势。
“嘭”浴室门被某不明物体砸了上来,然后是表姐何诗诗“河东狮”样的咒骂声:“胸小小,你诅咒你,胸一辈子都这么小,一辈子分不清正反!”
………
安晓在浴室里笑得直不起腰了。
花洒的水温度适合,清洗着安晓的疲惫的同时,也释放着安晓的情绪。
其实,安晓一早就知道她和秦明的关系不和长久。大学毕业后的第三个月,安晓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她既没工作也没朋友,跟母亲的关系也是前所未有的僵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得已想做人流时却被秦明拦下,并承诺带自己回M市成婚。考虑再三后,安晓妥协了,做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的第一次妥协。
反正,曾经深爱的人已经成为陌路,反正,此身已经残破不堪,安晓已经不再想执念什么。特别是,当安晓被告知自己子宫壁天生比别人的薄,今后有可能再无法怀孕的时候——至少,孩子是自己的,安晓心想。
但,安晓真的一早就知道她和秦明的关系不会长久的,从秦明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安晓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秦明眼睛里东西太多太复杂,但是唯独没有一样,爱。
他说:“安晓,我跟你结婚,我照顾你。”但安晓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痛苦。
”哎,”安晓狠狠地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让自己的头脑清晰点。无论他是怜悯也好,愧疚也好,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真正的肇事者,正不知在某个地方逍遥法外,或许,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样一个醉酒的女人。
无论如何,安晓必须把他找到,找到了干嘛呢?呵呵,那是找到之后的事情。
不过,眼下比找人更紧迫的事情,是吃住的问题。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安晓是不愿意来找何诗诗的。虽说安晓和她的感情从小就好,但是何诗诗住的离老家也忒近了些,要是何诗诗给家里定时电话时说漏了嘴,又或者何诗诗她老妈要是没事来串个门,那那个人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杀到这里来。安晓还没准备好应对她的策略。
但是,秦明的存款并不算多,自己又没有工作,一个人带小宝,钱方面能省自然还是省着点的好,从长远角度来看,住在何诗诗家白吃白喝过渡下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况且N市的空气不错,也有利于小宝的健康成长。
只是,虽然小宝说话走路都比别的孩子慢些,但毕竟已经两岁了,这懂事是迟早的事情。你说这一个人养他吧,累点撑点估计问题不大,但要是小宝大了,问爸爸的事情怎么办呢?她这个做妈的总不能连他老爹心甚名谁都说不出来吧?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安晓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宝,吃麻麻。”何诗诗一边吃力地追着小宝一边喊着N市的方言。麻麻,就是饭的意思。自从到了何诗诗家里,小宝就被禁止吃泡面了,这倒是很好的饮食习惯,但直接导致了他的食欲大减,运动量又大增。安晓曾不止一次地对何诗诗说,放着吧,他饿了自然会吃。但何诗诗每次都会火冒三丈:“你丫的小时候要是也放着让你自己吃,看你哪里来的这一身膘肉?”
安晓就郁闷了,这一身横肉是骄傲么?再说了,不是初中发育时才发的胖么?
话说何诗诗这家伙做女朋友什么的没头脑,做妈妈倒是很有一套,看得安晓都惊叹。
“喂,安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何诗诗的勺子在小宝的嘴边扭来扭去,煞是滑稽。
“额,先住着吧……”
“你妹的,都住了三年了还住啊,你脑子被那小子气傻了吧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想他?”何诗诗“哐啷”一声把碗扔在桌上,弹出来好多饭粒,小宝则被吓得直看妈妈。
“你说,你现在哪像个25岁的女孩子,你这衣裳,皮肤,这精神,你不如直接进养老院去算了……”
“你倒是住着住着日子就过去了,小宝呢,你有没有想过,这倒霉孩子上学了,大家会怎么欺负他?”
“你他妈要不赶紧去找个男人嫁了,我哄你出去,我可养不起白人……”
…….
“姐,你缓着点不行吗?我才刚离婚呢?”安晓有些吓到,但是“你没男人不也过的挺好”这话她是不敢当着她面说的。
“少来,离婚你妹,你丫的就当秦明是一保姆,洗衣做饭带儿子的,你几时见了辞个保姆还寻死觅活的?”
……..|
安晓气结,这表姐这两年说话竟然是更呛人和一针见血了些。
“好吧,我……我不是在找吗?正想问问你有没有他们消息呢?”面对何诗诗机关枪“突突突”的扫射,安晓只好缴械投降。
他们?
这回轮到何诗诗愣住了,这丫头说的,是“他们”没错吧?
“额,给小宝找找,也不知道是谁…….就只好,一个一个地查过去咯……”
同学会,这是安晓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尽可能的把大学的那些家伙的都招来,然后挨个人盘问过去,就不信刨不出来!当然,首当其冲的是那四跟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个混世魔王——“疯子”扬春风,“猴子”侯宝宝,“顺子”唐顺,“柱子”唐翥——谁知道不是他们趁自己喝醉后擦枪走火呢?
同学会神马的,任务艰巨啊。
在N市市区最豪华的KTV里,安晓站在包间门口,精心刷过一层粉的脸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小宝啊小宝,妈妈这回可算是豁出去了,什么温度啊脾气啊都先放一边不要了,今天我就做一回刀尖上的鱼美人!说什么也得给你找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又多金的爸爸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安晓那咬着筷子练了一晚上的笑容直接冷冻。
“安晓你这没良心的,你丫的这两年都去哪里了,兄弟我找的你好苦啊……”来人一边大嚎一边痛心疾首地捶着安晓的胸膛。对,胸膛,是胸膛啊!
“喂喂喂,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这只,麻烦......额,先,先把你的爪子挪开下…….”安晓嫌弃地拎起来人的手,一边暗呼“痛死我了”,一边狠掐对方的大腿,因为,这货虽然停止了捶胸顿足却仍旧死死熊抱着安晓一只胳膊。
从小跟安晓一起长大的一只疯子,本名扬春风,朋友送一雅号“羊癫疯”,从安晓记事起鼻孔下面就永远挂着两条小白龙,一晃一晃地跟在她后面喊“晓哥哥,晓哥哥”——哥哥你妹呀,你才哥哥呢,你们全家都哥哥!姐姐我只不过留了个小平头,又碰巧留了十几年而已。安晓每次都想这么骂,奈何疯子妈每次都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十八相送,“晓啊,好好照顾弟弟啊……”
“疯子”发泄完毕,鼻子里“悉悉索索”地抬起头来——安晓暗呼不好,天哪,这货不会擦在自己衣服上了吧?这可是从何诗诗那只河东狮那里借来的。算了算了,即便他是孩子他亲爸安晓也不敢要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来的划算。这家伙,除了穿了身西装,连脸上那两坨伪高原红的没变!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矮瘦男人搭上了“疯子”的肩,安晓一看,居然是“猴子”侯宝宝。安晓跟猴子认识的年份没有和“疯子”的久,但是情分却不比“疯子”的少。“猴子”生性胆小,但十分讲兄弟义气,曾经在安晓高中导演的一个话剧里出演“女主角”,身败名裂后趴在安晓背上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啊。安晓含情脉脉地给多年不见的“猴子”送了个秋波,并趁着“疯子”走进包厢和“顺子”打招呼的当儿柔声问了句:“觉得我身材怎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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