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八怕,一怕情人怀孕,二怕老婆拼命,三怕…..

时间:7年前 (2018-01-28)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464

导读:

第一章  痴傻小姐

"傻子,我叫你呢,你听见了没有!"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恶狠狠地朝着对面的少女丢了块石头,此女正是幽羽国当朝丞相最疼爱的小女儿秦紫菱。

丞相秦汉为官正派,亲民近民,在百姓中拥有极高的威望,秦丞相膝下三女一子,三个女儿无一不是倾城绝色,大小姐秦紫萱才华出众,被誉为幽羽国第一才女,三小姐秦紫菱娇俏可人是人尽皆知的美人儿,只是这二小姐空有美貌,却是个目不识丁的痴儿,说起来二小姐的名头倒是比其他两位小姐都响亮些,想来这幽羽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眼下这位显然就是那传闻中痴傻的二小姐了。

只见她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额角,殷虹的血顺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缓缓滑落,而她却恍若未觉般自顾自地呵呵傻笑。

"哼!傻子就是傻子,跟她说话她也听不懂,三小姐别为了这种废物动气,仔细着气坏了身子。"旁边的一个小丫鬟不屑地瞥了白衣少女一眼,转过头对着秦紫菱讨好的说道。

秦紫菱嫌恶地拿着锦帕擦了擦手随手朝着痴傻的二小姐一丢,趾高气昂的说道:"傻子,本小姐赏你了。"

见二小姐半天也不动一下,丫鬟红缨顿时就急了,狐假虎威地走到二小姐面前伸出手指用力地戳着她额角的伤口,恶狠狠地说道:"三小姐与你说话呢,你是聋子吗!"

二小姐被她戳得吃痛,蹙着眉一把扒开红缨的手,顿时,红缨柳眉一竖,反手便打了她一耳光,尖声道:"你个傻子竟敢还手,我打死你!"

说罢,咬牙切齿地将二小姐摁倒在地上拳脚相加,秦紫菱笑意盈盈地看着红缨毒打二小姐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愉悦的勾起唇角站在一旁欣赏。

约莫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红缨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浸透了,秦紫萱身子也乏了,恹恹地说道:"好了,我累了,先回去吧。"

闻言,红缨送了口气,用力地在二小姐腰上捏了一把才罢休,可她的手刚一拿开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被她摁倒在地上的二小姐已经失去了反抗,眼睛紧紧地闭着,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红缨咽了口吐沫颤颤地伸出食指往二小姐鼻尖一探,忽然,身子猛地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秦紫菱注意到了红缨的异色,不耐烦地喊道:"做什么呢,还不给我快点走!"

红缨惊恐地瞪大眸子,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秦紫菱柳眉一竖,娇叱道:"你聋了吗!敢不听本小姐的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三,三小姐,那个傻子,她,死了。"红缨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

秦紫菱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脚下一个趔趄猛地后退了两步,即使她平日里再不喜那个傻子,可却也没想过要杀了她,不为别的,只为她逐年为自己积累起来的大家闺秀的名声,盛京中各个府上的那些个妇人是顶好讲人闲话的,若是今日这事儿叫他人传了出去,自己和母亲怕是无法立足了。

一时间秦紫菱慌了,手足无措地直在原地打转儿,心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正值大好年华可不想为了一个傻子断送了前途。

忽然秦紫菱眼睛一亮,计上心头,只见她隔空指着吓傻了的红缨厉声斥道:"大胆红缨,你竟敢谋害二小姐,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红缨一急,刚欲张口大声喊冤,可守在一旁的丫鬟蛾子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块烂布塞到她的口中叫她顿时住了声,红缨惯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在场的丫鬟哪个没被她趾高气昂的欺辱过,现下一见她失了势更是个个儿都上来踩两脚报了往日仇怨。

这厢红樱有口不能言,那厢却是任谁都没有注意到"已经死了"的二小姐指尖轻轻地颤了颤。

直到,

"唔"二小姐极轻地一声闷哼声却叫秦紫菱星眸顿时瞪得滚圆,当红缨说二小姐死了的时候她没有怀疑,因为秦紫菱心知红缨的性子,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欺骗自己,那么,这个声音

秦紫菱越想越是心惊,她甚至感觉一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一瞬间就湿透了她的脊背。

"快,快",秦紫菱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二小姐的身子:"把她给我丢进湖里面去,快点!"

闻言,对红缨拳打脚踢的丫鬟们顿时住了手,可眼神落在倒地不起的二小姐身上时却犹豫了起来。

秦紫菱娇叱一声:"本小姐叫你们把那个傻子扔进去!出了事自由本小姐顶着!"

几个丫鬟彼此间对视了一眼,把心一横就要上前,可行至两步,便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哦?你且说说你如何顶着?"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二小姐的"尸体"忽然缓缓站了起来,她的额角尚留着殷虹的鲜血,脸色苍白,墨发凌乱,一袭白衣信步而来,犹如鬼魅。

一时间,秦紫菱与一众丫鬟蛾子吓得小腿肚子直打颤,愣愣的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嗤嗤。"二小姐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秦紫菱?今日的账本姑娘记下了。"

"你,你,你!"秦紫菱惊恐的眸子越瞪越大,看着二小姐这张愈发近了的俏脸一口气憋在胸口生生地吓晕了过去。

眼见着府里最受宠的三小姐都晕了过去,也顾不得什么恐惧了,有几个头脑伶俐的忙扶起秦紫菱落荒而逃。

二小姐冷眼扫过在场之人,正在此时,远处一个小丫鬟一身儿的粗布麻衣,气喘吁吁地朝着二小姐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小丫鬟从怀中取出一方素色的帕子小心地擦着二小姐额上的血迹,焦急地问道。

二小姐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仔细地打量起面前这个模样俊俏的丫鬟,只见她头发攀成两个小小的圆髻,两个浅浅的梨窝显得分外可爱,说不得多么出众的脸蛋儿竟也耐看。

"你是,柳叶?"二小姐眸光一闪,试探性的问了句。

闻言,柳叶激动地一把抓住二小姐的手:"小姐,你认得奴婢了!你认得奴婢了?"

二小姐不着痕迹地挣开柳叶的手,背对着众人朝柳叶使了个眼色,见状柳叶会意地眨了眨眼,掐起腰来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一干丫鬟大骂道:"你们这群没眼力的东西,是谁欺负我家小姐了,给我站出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不相干的人给我滚,别让姑娘我再看见你们,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柳叶话音一落,顿时人作鸟兽散,眨眼间就为她们主仆两人清出了一块空地。

二小姐随着柳叶一路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几处华丽的院落,最终来到相府最偏远的一个角落的茅草屋中。

屋子正中央的地面上还放着一个木盆,盆中装了半下子的水。

二小姐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第二章  前世今生

她本名赢婳,是个21世纪在普通不过的黄金圣斗士,额,不,也不应该说普通,而原因就是她的工作——警界的金牌法医。

应届本省的高考状元赢婳,国民校花赢婳,各大媒体对这个传奇少女未来的去向做出了数十种推断,可录取结束后出来的结果却跌破了无数人的眼镜,不是清华,不是北大,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法医学专业!

时下无数人扼腕叹息,一个美丽的生命,就这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在赢婳心里,这并没什么,她就是她,赢婳,她走的是自己的路,无所谓旁人如何评价,从事法医职业共四年,四年内,赢婳完成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蜕变,从一个懵懂无知的新人成长为业内"凶名赫赫"的金牌法医,在她手中没有解决不了的疑难,没有她下不去手的部位,任你鲜血淋漓还是尸臭漫天,赢婳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它大卸八块。

终于,在最近的一起案子中,刑侦大队查破了一起团伙走私毒品的大案,赢婳也因此叫凶犯的同伙记恨上,在下班的途中出了车祸。原本,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秦紫菱等人的对话,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排山倒海地袭来。

没有惊慌失措,没有不可置信,这个时候赢婳内心里已经一手掐腰,一手指天,大喝一声:"谢谢啊!!"

不管怎么样,在赢婳的心中,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想法很狗腿,但却很实在。

不过,话说,这相府的二小姐也委实奇葩了些,按照赢婳接收的记忆来看,这二小姐不仅不傻,反而聪明得近乎妖孽,至于她为什么装傻,记忆中只隐隐的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那是一个美丽的妇人,她抚着二小姐的头似乎柔声说了句:"我的儿,要活下去,一定要敛去芳华,活下去。"而二小姐的记忆中,关于那个女人的一且,再没有出现过。

看来,无论是二小姐还是那位美妇人,身上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为一名特殊职业者,这些年赢婳显然染上了些职业病,她想知道的,即便是挖地三尺也必然会把它掘出来不可,但眼下最重要的

赢婳撇了撇嘴打量了一下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填饱肚子,发家致富奔小康才是王道哇。

"小姐,小姐!"

被柳叶一阵轻唤,赢婳终于回了神。

"怎么了?"

柳叶咽了口吐沫,不可置信的问道:"小姐,你,你真的认得奴婢了?"

闻言,赢婳的额角飞快地刷下三条黑线来:"我真的认得你,你是柳叶,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丫鬟。"

话音一落,柳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呜呜,小姐,奴婢还以为,你的病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呜呜,奴婢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认不得奴婢了,那群人总是趁奴婢不在欺负小姐,奴婢好担心啊,呜呜。"

赢婳心下一阵感动,柳叶跟在这具身体的主人身边也有十三年了,如今,柳叶都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按说依着柳叶那股子伶俐劲儿早就可以寻个好主子去吃香的喝辣的,可她却十三年如一日地照顾着二小姐,没得一百二十分的忠心是做不来的。

"柳叶,你放心,如今我的病好了,只有咱们欺负别人的份儿,却再也不会叫旁人欺负了去。"

柳叶的眼泪滚滚的往下落,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苦楚全都哭出来一般,赢婳为柳叶擦着眼泪,低声道:"哭吧,哭过了便雨过天晴了,从明天开始只有笑,你这丫头保护了我十三年,以后,换我来护你周全。"

无论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赢婳借用了这一世二小姐的身子,她便是欠下了个天大的人情,若不是二小姐已死,说不得赢婳也不会有机会借尸还魂,那么,二小姐欠下的人情债,她赢婳来还!

"小姐,你的痴傻儿病能痊愈真是太好了。"柳叶感动地抱住赢婳的身子哽咽道。

赢婳笑着为她擦掉眼角的泪:"哭够了?"

"嗯。"柳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哭够了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在相府十三年,可见过我的母亲?"

柳叶闻言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小姐,夫人是难产而死,你忘记了?"

难产?

赢婳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那么她记忆中出现的那个女人是谁?难道是她看错了?亦或是原本的二小姐记错了?

初夏的夜微微有些凉,清爽的空气不似白天那样闷,丞相府内一片灯火通明,而此时黑漆漆的后门出现两道纤弱的人影,两人蹑手蹑脚地移开门栓溜了出去。

"呼,终于溜出来了。"柳叶睁大乌溜溜的眼睛,贼头贼脑地环顾四周,没有侍卫追来兴奋地攥着小拳头,蹦蹦跳跳地向人流跑去,赢婳无奈的摇着头,想她一代金牌法医才不要去吃那些猪食,没办法只能出来找点儿人吃的了。

静静地走在柳叶身边,两女此时都是府内家丁的打扮,这还多亏了柳叶从几个老实的家丁那儿借来了两身衣服,无奈柳叶不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引来了路人怪异的眼神。

赢婳眼疾手快地将又想跑开的柳叶拽了回来,低声问道:"柳叶,你有钱吗?"

"额"

得,不用说了,看着丫头的窘迫样儿也知道了,和自己一样身无分文,赢婳无力地叹了口气,自己恐怕是天下最穷的官家小姐了吧,没有之一,可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啊。

最终,赢婳上下打量了柳叶几眼,压低声音问道:"柳叶,你会偷东西吗?"

闻言柳叶直接被口水呛到,结结巴巴地说:"小姐,这,这怎么可以啊,奴婢,奴婢"

得,这个也不用说了,不会,赢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想着,朝囧的满脸通红的小丫头说道:"你不会就站在这里不要乱走,等我回来,不许乱走啊。"

"哦。"柳叶乖巧的点了点头,显然这丫头还没意识到自己小姐是去做那高大上"金手指"去了。

第三章  被抓包了

赢婳不紧不慢地来回在人群中晃悠仔细地扫描着目标,一个灰衣男子与赢婳擦肩而过。

这个不行,太穷,偷穷人的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敢情您二小姐做个贼还挺讲江湖道义的。(赢婳:二小姐我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某衣:)

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赢婳还是没找到目标,心下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当个贼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正在她内心腹诽的时候,一袭黑色锦袍的男子迎面走过来,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分别跟着一人,赢婳双眼一亮,肥羊!默默地在心里给这几人下了定义,赢婳的小脑袋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

等下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就拉住他,装作认错人,嗯,就这么办!可是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有些麻烦,怎么办?

给赢婳思考的时间有限,现在想什么对策也来不及了,转眼间黑衣男子到了赢婳的面前,赢婳狠下心一咬银牙,就是现在!

黑衣男子与赢婳错开身子的瞬间便感觉一股力量拉住了自己的袖子,男子厌恶的皱眉刚欲施力枕震赢婳的身子,便听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响起:"少爷,我的少爷啊,真的是你啊,少爷,你不知道啊,自从你离家出走以后老爷和夫人就把我赶出府了,说我如果找不到你就再也不许回去了,少爷,奴才可算找到你了啊,少爷我的少爷啊"

赢婳刻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一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男子的衣袖哭诉着,那声音真是听者心酸闻者落泪啊。

黑衣男子被赢婳这一番涕泪交加的抢白弄得微微愣神,而他身后的两人看着自家主子任这个模样清秀的小奴仆拽着更是被震得一阵头晕目眩,什么情况啊这是,他们很想掐一下自己好么。

赢婳见黑衣男子一时没缓过神,他身后的两人也是呆愣愣的,心中偷笑,更是卖力地哀嚎了起来:"少爷,少爷啊,你可不能不要阿诺啊,没了你让阿诺我可怎么活啊,少爷啊,我的少爷啊"

一边不住的哀嚎,一边悄悄地把手伸向黑衣男子的腰间,差一点了,差一点点了,赢婳指尖勾住男子腰间的钱袋,微微一用力便把钱袋从男子身上扯了下来,呼,收工!赢婳心中正得意,刚准备抽身离开便觉得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地钳住。

赢婳蹙起了黛眉,刚挣了一下便觉得手腕一痛,男子更加用力地钳住了她。

黑衣男子身后的两名男子则在心里感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主子竟然没有杀了他还抓着他的手?主子那惨绝人寰的洁癖呢?主子啊我的主子啊。(咳咳,纯粹被某婳拐带的。)

"少爷?阿诺?离家出走?没了本我,你怎么活?"黑衣男子黑着一张脸掐住赢婳的手腕重复着她方才的话,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赢婳痛的蹙起了黛眉,一双如水的眸子恶狠狠地等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随即厌恶地甩开赢婳的手,他身后的两个男子见状连忙递上一方锦帕,黑衣男子满脸嫌弃地擦完方才碰过赢婳的那只手,临走前还不忘对赢婳放狠话:"别让本我再抓到你。"

"衣冠禽兽,本小姐还不想遇到你呢!"赢婳对着三人的背影猛翻白眼,衣冠禽兽,这是赢婳在初遇时对那人的评价,于是杯具地这"禽兽"二字跟随了某人终生。

"小姐,小姐。"柳叶轻声唤道,她站在原地等了两柱香了也不见赢婳回来,心中焦急便随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寻了过来。

赢婳吃痛地揉着泛着青紫的手腕,恨恨的说道:"没事,去吃东西!"

刚偷了东西就被抓包,这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些。

好在不是一无所获,赢婳摇了摇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很有分量,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这个人呢,做什么事都有两手准备的,不是有句话叫"狡兔三窟"吗,所以

时间倒回她偷取钱袋的那一幕。

赢婳嘴上不停地凄惨地哀嚎:"少爷啊,我的少爷啊"右手慢慢滑向黑衣男子的钱袋,而左手则是悄悄地扯下了他腰间的玉佩,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某衣冠居然没有夺回钱袋,而是放她离开了。

时间回到现在,赢婳和柳叶吃饱喝足地回到了丞相府简陋的小屋子里,赢婳让柳叶先去睡下了,而自己燃起蜡烛坐在床边,借着微暗的烛光,她拿出"捡"回来的玉佩看了起来。

触手细腻,色泽圆润,莹白光洁,玉佩一面刻有龙纹,另一面则刻着一个字—

"锦。"赢婳轻声呢喃,随即满不在意地嘟了嘟嘴,管他呢,东西到了她的手里就是她的,本来想卖了这玉的,可一眼便觉着喜欢。

赢婳不再多想,攥着龙纹玉佩沉沉睡去。

丞相府那个白痴二小姐忽然不傻了,短短两日,这条重磅消息传遍了盛京城内大街小巷。

秦府内,一座华丽的院落远远地便能听到"噼里啪啦"地声响,秦紫菱抄起手边的花瓶"砰"地摔倒了地上,那个傻子居然没死!她的病还好了?!秦紫菱越想越气,早知如此,她那天就该给那个傻子补上一刀!

此时,只见一个衣着藕丝琵琶衿上裳,外罩一件儿锦绣双蝶钿花衫儿,下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发间簪着翡翠金步摇的美妇人款款而来,一见满室的狼藉,那妇人的脸色一沉:"你就不能给我安分些!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叫人看了平白地笑话了去!"

闻言秦紫菱眼圈一红,委屈地说道:"娘,你不知道"

这妇人可不正是亲丞相府掌管后宅之事的王氏。

秦紫菱话刚出口便被王氏冷冷地打断:"我知道那个傻子如今不傻了,可即便她不傻了又能如何,你爹有多少年没见过她了?说到底老爷心中最疼的还是你和萱儿,你担心什么?"

似乎是王氏的话安了秦紫菱的心,她倒是不再吵嚷不休了。

"你若是心中不舒服便去找那个傻子,只是做事小心些,省得损了自己的名声。"王氏低声丢下句话便由一位嬷嬷搀着出了门。

秦紫菱心下思量,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第四章  姨娘庶妹

"小姐,再过个把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照理说身为嫡女,应该大肆操办的,可"柳叶小心湫湫地看了看赢婳的脸色,见她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愤愤的说道:"可是府里根本没有在准备,就像都不知道一样,哼,前年大小姐的及弈礼他们倒是献了不少殷勤!"

赢婳心中一暖,偌大的一个丞相府,只有柳叶一人关心她,为她着想,只是这丫头的性子急不够沉稳,这让她不免有些担心,想着,便缓缓开口说道:"柳叶,有些话在我这里发发牢骚就好了,不许到外头去说。"

柳叶闻言,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耷拉着小脑袋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赢婳笑着拍了下她垂下的小脑袋瓜儿柔声说道:"那今年你便随我出府走走吧。"

一听赢婳这话,刚刚还像个受气包的小丫头转眼间便像活了过来一般,手舞足蹈的念叨着要出去看这看那的。

正在这时,一个锦衣玉饰的秦紫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呦,傻子就是傻子,就算是病好了,你也什麽都不是!我怎么看着你住的地方比死人住的地方还要冷清几分呢。"

赢婳一脸淡然的听着少女尖酸刻薄的讥讽,拜高踩低的人多了去了,白眼相对,恶语想向她也司空见惯了,这种等级的讥讽实在勾不起她的情绪来。

可一旁的柳叶哪里听得下去,忍不住大声说道:"三小姐,你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怎么也是你的姐姐。"

在秦紫菱看来一个奴才也敢跟她叫板,这让她面子上很挂不住,当即沉下脸来,厉声呵斥道:"好你个贱婢,哪个小贱蹄子调教出来的,竟敢顶撞本小姐!"说罢,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柳叶的脸上,柳叶白皙的小脸顿时出现一个猩红的巴掌印,"本小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赢婳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张俏脸彻底的沉了下来,素手一招紧紧捏住秦紫菱的手腕,阻止了又要扇向柳叶的手。前世的赢婳是个不折不扣的空手道黑带,对付秦紫菱这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还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儿。自己本不屑对秦紫菱出手,可她竟然不怕死地自己送上门来!

"你,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秦紫菱尖声对赢婳吼道,而赢婳却恍若未闻,仍旧死死地抓着秦紫菱瘦弱的手腕。

"你抓疼我了!快点放开!我娘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秦紫菱俏脸上一片惨白,额头上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追究为什么一向病怏怏的赢婳为什么有这么的的力气,只是拼命地挣扎着想挣开钳住她手腕的那只白皙纤弱的手。

云淡风轻地听着秦紫菱自以为是的威胁,赢婳手上猛地用力一拉硬生生地将秦紫菱的身子拽地一个趔趄直到撞到她的身子才稳住,伏首贴在秦紫菱的耳畔轻轻地说了句:"以后,不要来招惹我,不然,会有你付不起的代价等着你接收。"

说罢,倏地松开手,秦紫菱也再不复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满眼惊恐地看着赢婳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了下去,在身后一个丫鬟的搀扶下才勉强撑住了身子堪堪迈出步子逃命似的离去。

赢婳有些厌恶地扫了一眼秦紫菱失魂落魄的背影,转身有些心疼抚上柳叶俏脸上的手印,有些内疚的开口道:"柳叶,你会怪我就这么放过秦紫菱吗?"

闻言,柳叶毫不犹豫地摇头说道:"小姐,奴婢不怪你,奴婢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用意。"

赢婳赞赏地点了点头:"不枉我疼你一场。"

赢婳看着天边的流云,微微勾起了唇角,从今儿起,她便要一步一步翻了这丞相府的天去!

柳叶想得倒是简单,这高门大院中的争斗岂是你不想争别人就不会与你争的,这不,秦紫菱前脚儿刚回去,后脚儿赢婳的嫡母,这秦府后院的主人王氏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来了。

柳叶一看这阵仗有些慌了神,狠下心一咬牙挺身护在赢婳的身前小声对赢婳说道:"小姐,我给你挡着,你快跑。"

跑?赢婳嗤嗤一笑,跑到哪儿去?这府里的夫人姨娘是不禁惯的,如今惯得她们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不是因为她从前软弱可欺?

想着,赢婳微微一笑开了口:"姨娘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我说说的?"

王氏身为丞相府的女主子这些年保养得自是极好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仍是风韵犹存的妇人,能在没有儿子的情形下稳稳地坐住女主子的位置,论心计自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可比的,只见王氏弯唇一笑,柔声说道:"三儿,母亲今日来是想问问你这儿可是收留了什么来路不明的人?"

"姨娘话说错了吧,我的母亲十七年前便去了,您什么时候倒成了我的母亲了?"赢婳四两拨千斤地还了回去,同时点明了任她王氏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个姨娘!

王氏掌管后宅十七年,何时受过这等气,这丞相府的后院里哪个奴才见了她不要尊称一声夫人,哪个庶女见了她不称呼一声母亲?今日赢婳竟当着一群奴才的面儿公然打了她的脸。

王氏虽气不过,可赢婳说的却是实话,她也无计可施,只得冷着脸问道:"我且问你可曾藏了什么来路不正点的人。"

"姨娘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一直足不出户哪里来的来路不明的人?"这份疑惑赢婳倒当真不是装出来的,她实在不明白王氏为何有此一问。

王氏眼底寒光一闪,端起了几分主母的架子沉声说道:"若不是有人相助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如何能将紫菱伤成那个样子?"

听得王氏这话赢婳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个女人今天是来"捉奸"的,她断定了自己没有能力伤了她宝贝女儿,而且推断着秦紫菱手腕上的力道根本不像一个女子的,秦紫菱说是被自己所伤她怕是只当做秦紫菱吓糊涂了吧,何况赢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罪名若是坐实了,即便照顾着秦丞相的面子不处置她,那她的名声也会毁了个干干净净,一石二鸟,好生恶毒的毒妇!

赢婳面上神色一黯眸中泪水盈盈,委委屈屈地说道:"姨娘这是听哪个贱婢恶婆乱嚼的舌根子,我愿意让您派人搜查,但搜查过后还请姨娘还我一个清白,处置了在您面前颠倒黑白的毒妇。"

这边王氏听着赢婳一口一个贱婢毒妇恶婆子,气的险些背过气儿去,这府里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辱骂她,即便是鼻孔朝天的箫姨娘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赢婳还是开了先例了,王氏强忍着心中怒气,厉色呵斥道:"混账!你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低俗的话的,怎的这般没有教养丢我丞相府的脸面!"

"这是我打四妹妹那儿听来的。"赢婳状似不经意地咕哝道,随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无辜的眨了眨,再眨了眨。

王氏气得一口气没上来,身旁的朱嬷嬷赶忙儿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过这口气儿来。

第五章  毒计陷害

朱嬷嬷是王氏的陪嫁嬷嬷,也是王氏自小的乳娘,对王氏可真是像亲女儿一般,朱嬷嬷此时心里也是大感疑惑,这二小姐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一个病秧子,何时如今日这般伶俐了,仔细打量着赢婳,总觉得二小姐不一般了,一时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好边为王氏顺气边低低的说道:"夫人,别气了,当心身体。"

闻言,赢婳心底冷冷一笑,脸上却是一派无辜,轻声开口道:"是啊,姨娘,您听朱嬷嬷的话别气了,我想四妹妹想必是从哪个丫鬟婆子口中学来的,做不得真,没有人会认为是您对四妹妹的教养不尽心的。"

赢婳此语夹枪带棒,字字诛心,噎得王氏和朱嬷嬷一时之间有些没缓过来,待两人回过神来,王氏满脸怒意,沉声说道:"赢婳,你说你这没有藏来路不明之人,我姑且信你一次,那紫菱的伤你如何解释!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忍心对她下如此狠手!"

王氏一怒,周遭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都噤若寒蝉,夫人的手段她们可是清楚的。

"母亲,三妹妹不是女儿伤的,你也知道,女儿身子不好,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余力去伤人呢?"赢婳柔柔弱弱地说道,不时还不忘咳几声。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是深表赞同地点头,众所周知二小姐是刚出生就落下的病根,终年疯疯癫癫,缠绵病榻,就这几年才微微地有些好转,哪里能伤的了跋扈张狂的三小姐啊。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赢婳的眼光不禁同情怜悯起来。

就连王氏和朱嬷嬷也不禁动容,赢婳的身子弱的像风一吹就要倒一样,即便秦紫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可她怎么也不可能被这个病秧子给伤到啊,此时就是她们自己也怀疑了起来。

"紫菱的贴身丫鬟扶柳说是你伤了紫菱的。"王氏眯起了眸子,仔细地盯着赢婳,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赢婳委屈地扁了扁嘴:"扶柳是四妹妹的丫头,如何会向着我说话?"

王氏面色一沉:"你是说,紫菱叫扶柳诬陷你?"

"我从未这样说过。"

"哼!来人,把二小姐请回屋子去,三天内不许给她送饭!"王氏冷冷地说道。

几个丫鬟闻言连忙上前推开破旧的房门,将赢婳和柳叶都"请"进去后从外面将门锁上。

简陋的房间内只有一方桌子两个凳子,一张冰冷的硬床板,上面铺着破旧不堪的薄毯,赢婳,丞相府的二小姐,住的与城外的乞丐怕都有得一拼,说得难听点,乞丐路过都会扔两个铜板。

隔着门窗听着外头渐渐远了的脚步声,赢婳微微一笑,转头对气的小脸圆鼓鼓的柳叶说道:"好啦,人走了,我不这么做咱们怎么溜出府去?"

嘎?柳叶满脸错愕的抬起头,呐呐的问道:"小姐这是为了要出府才会心甘情愿被关起来的?"

赢婳勾唇轻笑,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出去过,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今夜出府,我可不想饿肚子。"

趁着黑夜赢婳带着柳叶又一次溜出了丞相府,这厢赢婳两女"寻欢作乐",逍遥自在,殊不知那厢王氏已经被气昏了头,屋子里但凡是能摔的物事儿已经没一件儿是完好的了。

朱嬷嬷小心地为王氏顺着气,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奴才看二小姐不止是不傻了,头脑还伶俐得紧,就看今天她对您那怡然不惧的样子,便留她不得,否则后患无穷啊,十七年前那桩事若是被她寻出了个蛛丝马迹,老爷定要发落了您不可。"

闻言,王氏眉头猛地一跳,对着门外高声唤道:"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叫来!"

清晨园中的木兰花上挂着剔透的露水,鸟儿一阵儿一阵儿欢快地啼叫着,赢婳还似往常一般在园中舒展舒展身子,自她接手这具身子以来这身体虽日渐好转,可先天的不足却还需要一点一点地弥补才是。

忽然,柳叶满脸惊慌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出,出事了!"

赢婳见状神色一肃,柳叶这般惊慌失措地赶回来报信,想来定是出了大事了,"你别急,慢慢说。"赢婳按住柳叶微微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抚道。

柳叶自己也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了手脚,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对赢婳说道:"二少爷中毒了,老爷和王氏抓住了下毒的仆人张三逼问主谋是何人,可,那个张三说,是小姐你指使的!所幸二少爷已经没事了。"

"张三呢?"

"已经被乱棍打死了。"柳叶俏脸一白。

闻言,赢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脑中飞速思考着这件事情所有的可能性,显然这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以秦丞相对那儿子宝贝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件事一出,加上张三的指控,即便不是她做的她也逃不掉干系,现下想让一个死人说出真相依然是不可能的了。

无论这件事的主谋是谁,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她赢婳在相府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柳叶,这件事情还有其他的线索么?"赢婳神色凝重的问道。

柳叶想了半晌后颓然地摇了摇头,转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惊呼出声:"奴婢知道了!小姐,奴婢听一个二少爷房里的李嬷嬷说二少爷今儿个早上截了你的粥。"

"截了我的粥?"赢婳挑了挑眉:"丞相府里什么时候有人惦记给我送早饭了?"

柳叶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奴婢也纳闷儿呢,难不成是今儿个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对!秦宇轩截了她的粥,中毒

赢婳脑中灵光一闪,出声问道:"柳叶,秦宇轩今天早晨吃了几份早饭?是只有我的那份还是连他的一起?"

柳叶认真地回想起当时与李嬷嬷说话的场景。

"李嬷嬷,二少爷怎么好端端的会中毒了?"柳叶悄悄的躲在人群的最后面扯了扯李嬷嬷的袖子小声问道。

李嬷嬷微微一叹:"唉,说也奇怪,按说少爷也没吃坏什么东西啊,都是往常一样的,不过,今儿个一早少爷有些饿了正巧看见大小姐房里的丫鬟要去给二小姐送粥就截了下来",说着李嬷嬷猛地神色骇然地住了口,任凭柳叶好说歹说也不肯再提。

赢婳听着柳叶的描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秦宇轩是不凑巧地当了替罪羊了。"

跟在赢婳身边耳濡目染这几天,柳叶虽然性子直率但也不是个笨蛋,听赢婳如此一说她便反应过来了,那碗粥是要送来给赢婳的,毒也是冲着赢婳来的,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秦紫萱没想到的是那碗粥秦宇轩给截下来。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就是借秦紫萱个胆子他也不敢害秦宇轩,别说她不敢就是她的母亲王氏同样不敢,秦宇轩可是云丞相的心头肉,秦家唯一的传人,秦紫萱找来张三诬陷赢婳,张三是王氏抓的,也是王氏下令乱棍打死的,人证一死就算赢婳长了一百张嘴她也说不清了。

这厢赢婳正考虑着对策,突然"砰"地一声园门被秦汉狠狠地踹开,一时间静谧的园子里木屑纷飞,随之而来的姨娘们今儿小姐们谁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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