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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7年前 (2018-01-31)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453
深夜,酒店的包厢里。一个中年男人单手搂着一个年轻女人,不停将肥胖的身子往她身上挤,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背上乱摸。
“来,我们再喝一杯……”
一张嘴臭气熏天。
女人戴着黑框眼镜,被灌了不少酒,脸颊潮红,但还有一丝意识。不住地用手推他,只是动作不敢太激烈。
“王、王总,酒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先谈合作的事吧!”
“不急……先陪我喝酒,我喝高兴了就签……”王总喝得一张脸都肿了,两只小眼睛绿豆大小,发着淫光。
商场上的潜规则就是,派女人来谈合作,多半就是拿身体换合同,和***差不多。
虽然她不懂得取悦他,一直扫兴地强调合作的事,穿着老土长得也不漂亮,但这会儿性致高昂,有好过没有,闭着眼睛都一样……
恶心的手指在她背上乱摸,辛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总,合、合同……”
“你懂不懂规矩?酒桌上谈生意,就得……”王总打了个酒嗝,面红脖子粗。“就得先满足了我……喝!继续喝……”
辛安被灌了有七八杯,头晕目眩,再喝下去就要出事了,看样子合作也谈不成,只得想办法脱身。
“我还有事,不如找位美女来陪您喝?”
“我不要!我就要你!你今晚的任务就是陪我上床……”
辛安小脸一白,“您误会了,我是项目经理,不是那种女人……”
“什么这种女人那种女人?少装清高,老子今晚要定你了……”王总色欲熏心,直接扑了上去。
“王总,您不要这样……放开我……王总……”辛安拼命扭动身子抵挡,挣扎间戒指掉了,但她不敢捡。“救命……救命啊……”
“这是我的地盘,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死心吧……”
衬衫领口被扯开,眼见就要失守,辛安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松手用力踹开他,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全身酸软,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撞入一堵人墙,天旋地转间她只看清了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抓住他的西装,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求你……救救我……戒指……”
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男性身躯覆在她身上,温柔有力地动作。如同在漩涡里,不断往深处沉沦,手指嵌入他壮实的肌肉,她嘤嘤低泣,颤抖,绽放……
辛安慢慢睁开了眼睛,居然又做了几年前那个***。
总是梦见和一个陌生男人缠绵,面容看不清楚,但在她体内的感觉以及肌肤温度都很真切。
她很肯定不是她的丈夫乔祎。
有点儿荒谬,她明明未经人事,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古龙水的香味。身上热潮未退,脸颊也发烫。
视线逐渐清晰,是一间高级套房。
辛安身子沉沉的,脑子也有点晕,但她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她被灌了很多酒,险些被王总非礼,她逃出包厢,向一个陌生男人求救。
脑子像被雷劈了一下,辛安急忙掀开被子。
还好,还是昨天的衣服,***也没有异样的酸痛。
松了口气。
下了床,自己在一间总统套房的套间里,房间很大,她以为没有人,陡然间发现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英俊冷傲的男人,阳光由落地窗洒落在他身上,轮廓朦胧。
一身考究的黑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一手拿报纸,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鼻翼一张一翕,喷洒出淡淡的雾气,非常神秘高冷。
大抵是被她的响动打扰了,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那是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像狼。很冷很冷,给了辛安直击心灵的震撼,身子跟着一颤,有点儿紧张。
在原地顿了几秒才鼓足了勇气走过去,“您好!是您救了我?”
他的气场太强,导致她一开口就不自觉用了尊称。
“你不记得我是谁?”
他似乎认识她!
辛安仔细看了几眼,摇摇头。像他这么出挑的男人,一眼便终生难忘,但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绝对是没见过。
反问,“您认识我?”
对方蹙了蹙眉,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抽了口烟。烟雾背后,那张冷峻的脸愈发神秘莫测,难以窥探。
末了,探身把烟头戳熄在烟灰缸里,递过了一枚戒指。
辛安喜出望外,急忙接了过来戴回无名指,连声道谢。她还以为又丢在包厢里,正准备回去找!
昨晚他在酒店应酬,她突然冲出来抓住他的衣服求救,包厢里还有一个肥胖恶心的男人。她醉晕在他怀里,嘴里还不断喃喃着“戒指……”。
“谢谢您救了我,还帮我找回戒指,您真是大好人!”
“您”这个称呼,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仅是身份上的,还有年纪上的,傅厉行还真不怎么喜欢。
但他们初初见面,她才十六岁,他比她多过十几年的人生。这个“您”,用得倒也不过分!
另外,“好人”这个帽子太大,他戴不起,也不稀罕。他傅厉行,从来就不是个善类!
不等他多说什么,辛安就说,“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她似乎在逃避他?傅厉行微微眯着深沉的瞳孔,从怀里掏出一张工作证。
工作证中间是她的照片,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一个发髻,戴着老土的黑框眼镜,感觉挺严肃,死气沉沉的,和当年那个灵气甜美的小女孩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项目部经理,辛安!
“辛安……”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傅厉行婆娑下巴寻味着,拿出手机,低沉着嗓音道:“替我查一个女人!”
五分钟后,他得到了回复。
“总裁,我已经查清楚了辛安小姐的身份。她是辛傲峰和易姗的私生女,十岁才接回辛家。”
“辛傲峰六年前中风成了植物人,辛氏也面临破产,后来由长女婿,也就是他的得力下属风卿接任,辛氏的情况才逐渐有了好转!”
“三年前,辛安小姐嫁给了乔氏总裁乔肃然的儿子,乔祎。外界传闻,乔祎非常风流,花边绯闻缠身,还有一个长期的情人叫江碧琪,这段婚姻似乎并不幸福!”
她结婚了!
傅厉行说没有一点不爽不可能,纵然,这并不会改变他得到她的决心。
只是既然那段婚姻不幸福,乔祎值得她连昏迷时都心心念念着那枚戒指?
他记得很清楚,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晚的细节犹如昨日般清晰。她怎么能彻底忘记他这个人,心安理得地嫁给乔祎?
傅厉行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存在!
既然老天安排他们以这种方式相遇,那么,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
辛安回到家,婆婆沈琳正在打听打电话。
沈琳今年四十六岁,保养得宜,加上华丽的衣着,根本看不出这么大年纪。
她不是一个只懂得美容、喝茶的豪门贵妇,在商场上很有一套,目前担任乔氏的董事,手里握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另外,也是狗血生活剧里恶婆婆的典型。从一开始就嫌弃她是辛家庶出,尤其在她“死缠烂打”嫁给她的宝贝儿子之后,这种厌恶与日俱增,每天都在心里诅咒她早点死!
辛安忍受了她三年的刁难,很不容易,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乔祎。
“妈,我回来了!”辛安打了声招呼。
回头,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昨晚去哪了?”
“和王总谈签约的事!”
“上哪谈?谈到床上去了?衣服都没换,一身的酒臭味!辛安,你不要脸,我们乔家还要脸,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乔祎?你存心给他戴绿帽子?”
“我没有!是您让我接这个项目!”辛安心里也有火。公司上下谁不知道王总是老色鬼,分明是沈琳把她往火坑里推,怎么还倒打一耙?
“什么?你还赖我?明明是你自己下贱!我看是你不要脸勾引王总,恶心了他,结果把合作都搅黄了!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也能吹了,你可真是扫把星!”
“我没有!他还想非礼我,如果不是我……”
“什么?王总想非礼你?开什么玩笑!王总有钱有势,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要这么饥不择食?拜托你照照镜子,这副尊容,还把自己当天仙了?要不是有老爷子撑腰,你还能嫁进我们乔家?做梦吧你!”
沈琳一说起就来火,把话说得非常难听,饶是辛安已经麻木了,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也觉得受不了,脸上火烧火燎的,气得要命。
“瞪!瞪什么瞪?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初不是你死乞白赖地缠着我儿子?要不是你死赖着不走,乔祎早就和江家小姐结婚了!要脸的自己滚,别留在这碍眼!”
沈琳一把推开她,气冲冲地上楼了。
……
辛安洗了澡换了衣服,照常上班。
二十楼,乔祎的办公室外,被美艳动人的女秘书拦住。
“不好意思,乔总和江经理现在很忙,不方便见客。”女秘书笑容暧昧,一脸的幸灾乐祸。
很忙?他们两个能忙什么,公司上下人尽皆知。
女秘书的态度也代表了公司上下对她这位“乔太太”的态度,当她是超级忍者神龟。
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也就罢了,丈夫在公司养情.妇,居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女人也能戴绿帽子,那这三年乔祎的风流韵事加起来,辛安能被这顶硕大的绿帽活活压死。
“那我就在这等!”
辛安找了个位子低头看资料,堂堂总经理办公室,隔音效果居然不好,不时传出江碧琪的浪笑,隐隐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和低喘。
她的心在滴血,手指把资料紧握成了一团。
如果痛是有声音的,那么此刻,她能听见自己的心碎裂。
江碧琪走出办公室,春风得意,明艳动人,一脸被性.爱滋润过的满足,脸颊红扑扑的,丝毫不怕被人看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公司,她比辛安这位名义上的乔太太还要乔太太,是有特权的!
乔祎挑女人的眼光很高,这位江碧琪不仅是五星级酒店老总江山的掌上明珠,还是中华小姐大赛冠军。
她这样的千金小姐甘愿委屈自己当他的情人,绝对是真爱。甚至在公关部找了个职位,方便通奸。
这三年乔祎在外面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通常不会超过一个星期,江碧琪却是个例外。两人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十分之高调。
狭路相逢,江碧琪趾高气扬。生怕辛安不知道刚才办公室里的好事似的,故意拉下领子给她看吻痕。
“刚才都听见了?也难怪,乔祎那么激烈,人家都要被他折腾得散架了。怎么?你满足不了你的男人么?还是,他压根就不屑碰你?”
辛安脸色略显苍白,但很平静,反倒是笑了笑。“谢谢江经理长期免费为我丈夫提供服务,可是为了我们乔家省了不少钱!”
她什么意思?说她是主动倒贴的,连外面那些鸡都不如?
她们乔家?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碧琪脸色一变,刚要发威,辛安已经把她当成空气走开了。
她恨恨地握紧拳头,咬牙。辛安你给我等着,乔太太迟早是我的!
……
辛安进了办公室,空气里暧昧的气味让她不舒服。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很痛,不知道是什么支撑自己到现在。
她也觉得荒唐,觉得自己可怜。可是,她舍不得放手。饶是他对她态度再恶劣,他也是她爱了整整十四年的男人!
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欢爱,乔祎懒洋洋地窝在真皮座椅里,眼皮半阖。
还和十几年前辛安初初认识他时一个样子,顶级豪门富二代,天之骄子,看上去无忧无虑,玩世不恭,似乎没有任何心烦的事情。
他的面相非常漂亮,帅气之中带着些邪恶,就是那种一般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坏男人。吊儿郎当的,却偏有他独特的魅力。一眨眼一蹙眉,一扬嘴角,神采飞扬。
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健硕的胸膛,就那么悠然自得,也不打算系上。
四目相对,态度有得意,有不耐烦,得意是因为,能够刺痛她。
“谁放你进来的?”
辛安定了定神,内敛,没泄露出痛苦的情绪,“我来汇报工作!”
“为什么非得向我汇报?故意给我添堵?”乔祎看她的眼神十分厌烦,语气也很冲。“你申请转到其他部门去!”
“我对现在的部门很满意,如果给你添堵了,你大可以把我调走!”
“要不是爸不同意,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出现在我面前?”
“那我也没办法!”
“……”
乔祎最讨厌辛安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管他把话说得都难听,她都能忍!
他也厌恶她老气横秋的打扮,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妖艳的清纯的,都漂亮极了。唯独她,戴副黑框眼镜,绑个老土的发髻,永远只穿黑色制服,裙子一直长到膝盖,跟个修女似的,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别说对她有性趣了,光是看多两眼他都想吐,丑得让他恶心。
和她多待一秒,乔祎都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资料放在这,我自己会看!”
“好!我还有一件私事要和你商量!”
“你搞清楚,公司花钱不是请你来讨论个人的事情!”
难道公司花钱是请情.妇在上班时间供他发泄兽欲的?
辛安没说出口,因为她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刚结婚那会儿她经常和他吵架,天天以泪洗面,她不想再那么悲惨。
那一段日子,是她人生中的阴影,是耻辱!她绝不会再过回那样的生活!
“你一年到头都不回家,除了在公司,我没有其他机会和你说上话!”
“那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识趣点就赶紧签字离婚滚蛋,那是我家,你这叫鸠占鹊巢!”
辛安不愿和他在同一件事上反复纠缠,那样没意思。“爸说下周举办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宴会!”
“办什么办!不办!”乔祎一听就坚决反对。当时他们结婚都没摆酒席,只领了证,后来不知怎么在公司传开了,他一直怀疑是她背后放风出去。
公司内部知道也罢了,他不想再丢人丢到外头去,闹的人尽皆知,反正迟早要离婚!
“这是爸的意思!”
“少拿爸来压我,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向着你!”要不是他爸拿继承权威胁他,他需要娶自己深恶痛疾的女人?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
三年来乔祎软硬皆施,威逼利诱过很多次,但辛安不离婚的态度和他离婚的态度一样坚决,怎么样都不肯。
偏偏有他爸罩着,他还动不了她,只能在外面疯狂玩女人报复。
这几年他没给过她好脸色,但他的痛苦,绝对不比她少!
“既然要办订婚宴,那就安排周全一些,最好还是戴婚戒!”
辛安是有一点私心的,其实没有必要戴,但结婚到现在三年里,她一直希望他能戴上。
仿佛戴同一款戒指,两人之间就多了一份牵连,尽管那样想其实有一点自欺欺人。
“之前那对不小心弄丢了,我重新买了一对!”也就是她昨晚戴在手上那枚!
握着男戒她心里有点儿紧张,掌心发烫,无名指上的女戒也烫人。
这对戒指,是她无意间翻他的杂志,发现婚戒广告这一页他折了角,想是他喜欢,特意联系英国那边定制。
怕运送过程中出什么岔子,还亲自飞到英国去取。
这些心思,她都不敢让他知道,那只会加深他对她的厌恶。
乔祎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会儿,“有那么个必要么?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掩耳盗铃!”
“即便做戏也要做全套不是么?”
“如果这是爸的意思,那你自己搞定,我到时候露个面就成。之前那对婚戒是我扔的,这一对我也不想戴!”
辛安脸一白,脱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次回家拿资料无意间看到,觉得碍眼,顺手就扔了!反正也是一对没用的破铜烂铁,留着干什么!”
乔祎感觉自己似乎刺伤她了,眉头舒展开来,露出得意之色,“怎么?你很在乎?”
“我说辛安,你不会现在还在做我会爱上你美梦吧?这三年来你该做的也做了,我都看在眼里,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不喜欢你!时间不会改变我对这段婚姻的态度,不过是让我更加厌恶你!但凡你还要点脸,就利索地离婚!”
她低低吸了口气,庆幸眼镜遮住了湿红的眼眶。“离婚,可以!你给我一个孩子,我就离婚!”
这是她第三次提孩子的事情,早在半年前,当乔祎把她逼得几乎得抑郁症时,饱受折磨的辛安第一次松了口,只要他答应给她一个孩子,她就同意离婚,否则继续跟他耗!
当时乔祎以为她疯了,他对她厌恶透顶,连碰都不愿意碰她,怎么可能让她怀上他的种?难道他会让自己孩子跟着自己最恨的女人?
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女人心肠真歹毒!你还嫌我不够惨,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辛安心里苦笑,神经病?也许吧?即便是一个正常的人,被这般折磨三年,也会精神不正常。
她只是奢望,有了孩子,他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心软,慢慢接受她。即便他坚持要离婚,至少,她还有孩子——他们的孩子!
人绝望到一定程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乔祎眼神凌厉如刺,残忍决绝,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逼出来。
“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想办法摆脱你!还有,你别忘了,我们私下只签订了五年婚约,现在就剩下两年,我宁愿跟你再死磕两年,也休想我碰你一根手指!”
……
辛安回到自己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不一会,接到上司乔菱的电话,说公司准备和世纪集团合作地产项目,让她和那边的总裁联系一下,具体的没说太多。
世纪集团是全球最顶尖的跨国集团,数千亿资产,产业主要在英国,A城这间只是子公司,但规模已经相当庞大。
辛安在网上查了很久都查不到对方总裁的资料,只好打电话给好友叶瑶。她是资深记者,资讯很全面。
“‘世纪’集团?那可是跨国财团,这么大的项目,怎么会交给你?该不会又是你那个恶婆婆的阴谋吧?”
“应该不会,你知道他们总裁是谁吗?”
“不清楚!他常年在英国,背景很神秘,听说是某个大家族的二公子,自己创业,现在公司规模已经超过家族企业了,非常了不起的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外界都尊称他为‘金先生’。”
“这样……谢谢!那我自己想办法!”
“和那样的大人物打交道,你千万小心。啊,别忘了防着你婆婆,我总觉得这件事跟她有关!”叶瑶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花了一个下午时间,辛安仔细研究了合作资料,决定明天亲自跑一趟。
世纪集团。
秘书走进办公室,眼里隐藏着对上司的爱慕。
傅厉行正在抽烟,冷漠严肃的脸,抽烟的时候多了一分邪气不羁,愈发有男人味。
“总裁,乔氏的辛经理在外面,要和您谈‘天空美域’的合作项目。”
辛安……傅厉行沉默地寻味她的名字。他听过很多名字,但这一个,他最为喜欢。念她的名字,心里有点躁动,也有点暖。
嘴角似乎扬了一扬,但笑意未上升到眼里,所以秘书看来,他还是那么冷酷高贵,不可亲近。
“告诉她,我不打算和乔氏合作!”
“是!”
秘书如实告知辛安,她并不意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事情绝不可能顺利。
乔氏是A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但前几年才进军地产界,财大气粗但毕竟是新手。国内有经验的地产公司不计其数,世纪集团有大把选择,未必一定要和乔氏合作。
“能不能帮我争取一下,我只要一个见面的机会。至于合作与否,等见了面再谈!”
“抱歉!我们总裁说一不二,您还是请回吧!”
“那麻烦你转告他,我明天还会来!”
“恕我直言,我们总裁从不改变决定,即便您天天来,也是浪费时间!”
“争取机会,并不是浪费时间,我不会轻易放弃!”辛安说完就离开了,回公司继续做准备。
她一毕业就嫁给乔祎,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当了一年的家庭主妇,受尽了沈琳的折磨,平时也很少机会见到自己丈夫。
那一年她像个废人一样整天守在家里,非常痛苦,后来公公乔肃然在公司给她安排了一个职位。
一开始当然从基层做起,但她非常努力,在这方面也算是有天分,很快就擢升为项目经理。
工作很忙,她没有太多时间痛苦。另外,在公司也经常能见到乔祎,也算是不错!
所以,她非常珍惜这份工作。交到她手里的任务,不管多困难,她拼了命也会完成。即便对方是世纪集团,她也铁了心要拿下这次合作。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辛安坚持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去世纪集团,只是没机会见到神秘的总裁“金先生”。
辛安有点着急了,倒不是她没毅力,只是时间不等人,沈琳那边一直催她。威胁说如果她搞不定就要辞退她,把项目交给其他人。
工作了一天,辛安回到家里,已经八点多了,操心工作没胃口吃饭。
回到房间,接到了叶瑶的电话,询问她合作的情况,她如实告知。
“我就知道肯定谈不成,那是‘金先生’,多神秘的一个人,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么?”
辛安捏捏眉心,“再神秘也是个人,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有三头六臂?我只是奇怪,他一天都不用出办公室?”
“让你见着了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说服他?”
“事在人为,说不定希望,我……等等,有电话进来了,一会回你!”
掐了叶瑶的电话,“我是辛安!”
“辛经理,您好!我是世纪集团的秘书!”
辛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世纪集团?”
“是的!您现在有空吗?我们总裁要见你!”
她看了眼表,九点。“现在?”
“是的!您没空吗?”
“不不!有空!”辛安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么晚见面,但难得有个机会,就算是刀山火海她都照上,不然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改变主意。
“好!我把地址发给您!”
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急急忙忙冲下楼。沈琳刚回来,见她风风火火地往外冲,不高兴地问道:“要命了,横冲直撞地,去哪?”
辛安来不及回她,她的车还在公司,只好拦了辆的士,赶到度假山庄。
看了眼表,已经一个小时,生怕对方离开了。
侍应生迎了上来,“您是辛经理吗?”
“是……”她气喘吁吁,“金、金先生还在吗?”
“在!请您跟我来!”
辛安边走边整理衣服头发,七拐八拐地半天,总算到了。
“他就在里面,请进!”
“谢谢!”
辛安稳了稳呼吸,心里其实是有点儿紧张的,但她必须表现得淡定,有底气,争取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她代表着整个公司的形象。
里间居然是一个单独的温泉,绿萝假山环绕着一池潺潺流水。清静雅致,青花瓷器风铃叮当作响。
一个男人泡在温泉里,背对着她,健硕的双臂舒展开,手边放着一瓶威士忌。
真懂得享受,辛安心想。
不等她出声,对方转过头来,居然是上次在酒店救她的男人!
辛安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池水氤氲,温度太高,还是怎么的,忽然感到心悸。
这只仅仅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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