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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7年前 (2018-03-03)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875
四月花开,接近傍晚,巨幅的落地窗外天色依旧明亮,浅蓝的天际云絮飘散,胭脂色的霞光为高楼林立的S市镀上了一层和煦的光晕。
走廊尽头,言清黎拿着文件进了总监室,前脚刚进去,便听李豫道,“把门关上。”
言清黎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报表递给他,“总监,陈经理请你在这份报表上签字。”
“恩。”李豫抬起头接过报表,在看到言清黎的一瞬间目光闪烁,猥琐在脸上一闪而逝。
签完字,李豫拿着报表走到言清黎面前。
言清黎刚伸手接,就被他握住了手猥.亵地摩挲。“总监!”
言清黎一惊,使劲抽回手,报表掉在了地上,却被他拽的更紧,李豫脸上的笑也恶心地让人反胃。
正当言清黎眯眼想拱起手掐他,门突然打开了。
夏侯绫一脸的在温柔在看到这一幕后蓦地冷下来,一张精致的脸铁青。“你们在干什么!”
她死死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堵得慌,她把李豫从小职员提拔到总监,今天还特意做东道主安排部门聚会,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李豫一见她,吓得赶紧撤回手,走过去搂住夏侯绫,反咬言清黎,“老婆,是她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
“什么?!”言清黎倒抽一口气。
“明明……”没想到李豫这么不要脸,正想解释,却被舒了口气的夏侯绫瞪了一眼。
夏侯绫厉声道,“你竟敢勾引我男朋友?是不是不想在这干了?”
言清黎瞠目结舌,这对情侣真是一个贱,一个蠢,她也懒得多废话,抬脚就要走。
夏侯绫看她默不作声想溜,更信了李豫的话,伸手拦住言清黎的路,心里一声冷笑,暗想,想走?今天不好好整整你,以后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眼珠一转,夏侯绫转怒为笑,弯着眼拿走被言清黎捡起的报表,和颜悦色道,“刚才我开玩笑呢,你别介意啊。我还挺喜欢你的,小丫头挺水灵。”
说着,转头看向李豫,“老公,正好我们要请部门同事去聚会,等下她会一块去吧?”
“我不……”言清黎想拒绝,一群躲在门外围观的同事就乌泱泱涌了进来,“走吧清黎,夏侯小姐盛情难却,咱们一块儿去热闹热闹。”
“就是,夏侯小姐可是咱们总裁的堂妹,你不领情,以后怎么在公司呆啊。”
这群人都是人精,早看出了夏侯绫故意要整言清黎,一个小职员,一个总裁堂妹,用脚趾头想想,他们也是选择牺牲言清黎。
言清黎还在人堆里挣扎,却被十几个人推推嚷嚷带出了公司,“我的包还没拿呢。”
“等会聚会完了再送你回来。”夏侯绫笑眯眯地推她进了车里,看她到时候没手机没钱,怎么跑。
一路无话,几个人吃完了饭,就兴冲冲地拽着言清黎去酒吧续摊。
一落座,言清黎就被一群有意奉承夏侯绫的同事们开始灌酒,一开始是哄她喝果酒,后来就是各种混调酒。
谁都知道酒不混饮,各种酒混在一起比单喝一种要烈的多,入口即醉还后劲十足。
本来就一杯倒的言清黎被灌得小脸涨红,舌头都麻了,头发也在嘈乱中被他们扯的乱七八糟,发圈都掉了。
“小贱人,竟然还敢勾引我们家李豫,幸好李豫是个好男人,不然岂不是被你这妖精带坏了。”
朦胧中,言清黎听到夏侯绫尖锐的声音,抬起眼,醉意模糊地看到她面容阴狠地朝自己抡起巴掌。
言清黎心一颤,本能地想要闪躲,可醉成烂泥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白白就被她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夏侯绫打了她,虽然手心也疼的发麻,心里却爽的要死。
看着言清黎瘫在沙发上任她宰割,更是来了劲,抬手又加了几分力朝言清黎白嫩的小脸甩去。
言清黎刚才被打的太疼,头脑反而有些清醒了,挣扎着站起来要躲,却被夏侯绫一把推开,撞在了桌上,酒瓶顿时摔碎了好几个,噼里啪啦的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有人围观,夏侯绫就更想狠狠出气,嘴里骂着‘小妖精’‘不要脸’就狠狠向她一脚踹去。
言清黎躲不开,闭上眼等死,却没等到预计的疼,反而听到夏侯绫一声惊呼后撕心裂肺的痛喊。
夏侯绫刚出脚,就被人握住手臂狠狠往边上一甩,踩了个空大腿正巧磕在了桌角。“啊呀,疼死我了,腿断了,快拉我起来。”
言清黎听着叫喊狐疑地睁眼,果然看到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夏侯绫摔倒在地,脚上的恨天高都断了一根,看来确实很疼。
而一直趁醉扯言清黎头发来讨好夏侯绫的女同事更惨,好死不死摔在了那摊碎玻璃渣上。此刻龇牙咧嘴地喊的比夏侯绫还刺耳。
“你是谁?!敢坏我的事?”夏侯绫被李豫拉起来,立刻趾高气昂地冲到扯她的男人面前,准备好好修理他。
酒吧昏暗暧昧的光影在众人的脸上明灭游离,但夏侯绫还是清楚地认出了那个男人,顿时吓得瘫倒在地。
嘴里结结巴巴地嘟囔着,“堂……堂哥!”脸上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李豫一听这话,也是吓得不轻,瞪大眼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夏侯谨,手脚都打颤了,根本想不起要去扶夏侯绫。
夏侯谨居高临下地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周围一干面无人色的员工,冷哼一声,便俯身搀起不明所以的言清黎离去。
其实夏侯谨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只是碍于身份和夏侯绫的堂兄妹关系,不是太想管这桩闲事。无奈夏侯绫太不知分寸,闹的这么大,简直丢了夏侯家的脸,他这才不得不出面。
看着臂弯里醉如烂泥,长发盖住脸的言清黎,夏侯谨犹豫了一下便把他交给了酒吧老板照顾,老板一见是夏侯谨托付,自然不敢怠慢,当下就带着言清黎去了贵宾包间休息。
夏侯谨见言清黎被安排妥当,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贵宾包间。和几个好友暌违已久,好不容易聚一聚,他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兴致。
言清黎朦朦胧胧只看见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救了她,然后把她安顿在房间就走了,她醉的厉害,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雾化一般。
夏侯谨一走,她累的再也掀不开眼皮。
而隔壁的夏侯谨跟朋友把酒闲聊,等散场的时候是十一点多了。
几个商业巨子在酒吧停车场告别,夏侯谨的宾利刚从地下停车场开到酒吧门口不远,一个娇小模糊的人影就挥着手冲了过来拦在车前。
幸好司机及时刹车,但冲击力还是让后排的夏侯谨往前扑了扑,吓得司机赶紧扭头问他,“总裁,您没事吧?”
夏侯谨微微皱眉,摆了摆手,身边的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一个长发覆面一身酒气的人摇摇晃晃地闪身进来。
大着舌头朝司机道,“师父,送我去夏侯集团,不对,是国贸路,额……好像是碧云路。”
言清黎醉红着眼胡言乱语,沉重的脑袋往里一倒就搁在了旁边男人的肩上。
夏侯谨冷着眼看着面前黑黢黢的小脑袋,墨眸朝后视镜里的司机老王一瞄,老王立刻明白过来,开门就要来扶着言清黎下车。
他手一伸,言清黎的脑袋一歪,被盖在黑长发下的白净小脸就露了出来。
老王一惊,“这不是咱们公司的言清黎吗?下班的时候我看着她被堂小姐带上了车,怎么在这?”
夏侯绫?夏侯谨突然想到刚才她在夏侯绫手下救的女孩。
是她?
老王说着,扶着言清黎一点点往车门外拉,小丫头喝醉了还挺闹腾,一个劲地挥手,嘴里直嚷着,“别拉我,我还要喝。来,干杯。夏侯小姐我敬你一杯。”
乱挥的手几次打到了老王,连带着夏侯谨的西装裤也被她踹了几脚。
夏侯谨一眯眼,借着车顶灯看到西装裤上白花花的脚印眼神当时就冷了,沉眼一瞥言清黎,却愣住了。
这丫头长得好眼熟。
垂眼想了不过半秒,夏侯谨伸手拉过言清黎到原位,“老王,继续开车。”
一看总裁突来的转变,老王也不多话,点了点头就回了驾驶座,启动引擎。“总裁,去哪儿?”
“回凯越。”夏侯谨刚回国,为了工作方便,目前暂住在夏侯集团附近的凯悦酒店总统套房。
老王照原定的行驶路线继续开车,偶尔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看一下后排的动静。
向来生人勿进的夏侯谨破天荒地搂着一个小姑娘,这景象,还真是挺让人震撼的。老王眼底突然涌起一丝宽慰的笑意。
夏侯谨揽着时不时闹腾几下的言清黎,撇头看着她,眼底的狐疑越来越浓。
直到他伸手剥开言清黎脸上的头发,眼神更是沉静得吓人,如一潭暗夜月光下波光潋滟的湖水,美的让人窒息,却又让人望而生畏。
到了凯越门口,老王率先下车替夏侯谨开门,然后又跑到另一侧准备扶出言清黎,却被夏侯谨抬手制止了。“不用了。你回去吧。”
老王看了看被夏侯谨扶下车倒在他怀里的言清黎,又看了看夏侯谨,点点头,躬身道,“总裁,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恩。”
夏侯谨扶着言清黎走了几步,可她不是腿软就是不安分,夏侯谨着力不匀又要安抚她乱回舞的手,简直寸步难行。
索性打横抱起言清黎,大步流星地在大厅前台惊艳加疑惑的表情下走进了电梯。
夏侯谨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面部轮廓亦如刀刻,配上修长匀称的185身材,到哪儿都是女性目光的焦点。
银色的电梯壁映衬出他姣好的外形,言清黎像只小猫般窝在他怀里,他看着面前的镜像难得一哂,这丫头头发还真是长,从他臂弯垂下来,都过了膝盖,乍一看还挺渗人。
“叮!”
电梯门一开,夏侯谨抱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言清黎出去,沿着长长的回廊一路来到了总统套房前。
他放下言清黎,掏出口袋的房卡,却没想这丫头明明醒着,脚一着地却软趴趴地躺到了地上。
等他刷完卡再去捞,言清黎竟然睡着了!
落在鼻间的碎发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
“噗。”夏侯谨无语地摇头笑了起来,叹了口气,无奈地捞起言清黎进了房,右腿往后一勾带上了房门。
总统套房里分别在东南西有三个卧房,连带着厨房卫浴设施应有尽有,装潢低调奢华,四处铺着花纹别致繁复的波斯地毯,水晶吊灯璀璨明净,偌大的130平方被照的亮如白昼。
夏侯谨把言清黎安置在西边房间,脱了她酒气呛人的外套就把她扔进了被窝,皱眉去洗了个澡。
等他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出来,打开西房的门,暗色中的言清黎已经睡得很安稳了。
关了门,夏侯谨去厨房烤了一份面包,煎了个单面流黄荷包蛋就端到了餐厅,配着出门前就开始煮的现磨咖啡,一顿简单却精致的宵夜就华丽丽地摆在了原木餐桌上。
夏侯谨吃东西很优雅,从头到尾,餐具间没有任何的碰触声响,手边的iPad缓慢滚动着最新的商业讯息,等他吃完,最后一页也正好看完了。
餐具被留在了桌上,早上自有清洁工来收拾。
刷了牙,他便进了南房休息。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国,又是一场不容有误的商业洽谈,再被这横空杀出小醉鬼两通折腾,他已经累极了,沾了枕头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言清黎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唤醒的。
嗅了嗅鼻子,她缓缓睁开眼,却被眼前陌生的景象一下给吓得浑身一激灵。
这是哪儿?!
她刷的一下弹坐起来,用力过猛脑子瞬间疼晕的厉害。
“我怎么会在这?”她皱着眉揉着跳疼的太阳穴,眯眼看着房间里精致简约的布置,露了缝的窗户徐徐吹进风,米黄窗帘鼓噪着白纱轻轻摇曳,白光一线照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言清黎觉得嗓子干痒的厉害,想咽口口水都挤不出来,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水,只得掀开被子准备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她才从落地镜里看见此刻的自己,外套没了,里面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口大敞!
“哈!”这一刻,言清黎的脑子简直犹如快进32倍的电影,七零八落的回忆和猜想光怪陆离地交织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CPU都要炸了。
“不会吧……”难道昨天她真的酒后乱性了?
言清黎痛苦地闭上眼,用力深呼吸后刷的打开门,总是要面对的。
“咳咳。”言清黎假咳了一声,准备引起背对她站在餐桌边的男人的注意,怎么的也得对方先开口啊,不然她真不知道要跟人说什么,太特么尴尬。
那人果然机智,闻声就回了头,脸上表情淡定,“醒了?吃早饭吧。”
夏侯谨的声音低沉柔缓,言清黎却被吓得魂不附体,眼睛瞪到脱窗。
总……总裁?!
“怎么傻了?”夏侯谨对她眼里的惊恐视而不见,眼皮撩了撩对面的位置,沉声简短道,“坐。”
言清黎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早餐有两份,犹豫了半秒,就见夏侯谨一脸‘你怂’的意味深长表情。
士可杀不可辱,言清黎当即昂着着脖子坐到了他对面,毫不客气地举起筷子开吃。
相对无言,吃了足有五分钟,言清黎几次觊觎夏侯谨手边的小笼包,最终都没敢下手只能默默吃着清粥小菜。
突然,一只小笼包被夹到了她碗里,言清黎惊得抬头。
就见夏侯谨一脸暧昧的笑意,黑眸亮如星子,缓缓道,“昨晚上那么疯狂,今天怎么蔫了?”
“噗!”
言清黎一口白粥喷出来,面前狼藉一片,一张小脸像刷了三层胭脂,她手忙脚乱地扯了一把纸巾去擦桌子。
对面的夏侯谨站起身走过来,言清黎只顾着收拾,也没注意身后站了人,一屁股坐下来才发现肩膀碰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竟然是夏侯谨的两腿之间!
言清黎半条手臂都僵了,身子往反方向缩了缩,惊瞪的眼强装镇定地笑眯着抬头看夏侯谨,讽刺道,“夏侯总裁还真是步履轻盈啊。”这厮是鬼来的吗?竟然走路不带声的。
对面的夏侯谨莞尔一笑,俯身凑近她,在她脸侧耳语,“但我在床.上的动静倒不小,这一点,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言清黎气的想抬手推开他,夏侯谨却快她一步退开,静静看了言清黎几秒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头,朝她伸过手来。
言清黎微微挣了几下无果,躲闪不及,夏侯谨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脸颊。
温暖粗粝的指间就像打了她的麻穴似的,整个人都僵坐在那不能动弹,而他微微凑近的脸近在咫尺,言清黎甚至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暖暖地喷薄在她皮肤上。
望着他那双墨漆般的眼,言清黎微微失神,他的睫毛都快戳上自己的了。
照夏侯谨的话来看,他们昨晚确实苟合了。所以,现在他是要亲自己吗?还是更过分?
不知为何,言清黎在害怕之余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不怪她花痴,主要是夏侯谨太好看了。
夏侯谨有多好看呢,用基友们的话来讲,就是随时躺倒等他上。
短暂的沉默后,夏侯谨终于开了口,“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啊?”
看着言清黎的表情,夏侯谨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缓缓退开,看着她哈哈大笑。
言清黎看着夏侯谨肆无忌惮地笑,一开始不解,想明白他是在笑她不矜持,顿时恼怒地瞪他。
这时,夏侯谨却朝她伸出手指,让她看上头的饭粒,“你脸上沾了米。我只是好心替你拿掉而已。”
看着言清黎微微睁大眼,他哀怨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没想到你这么饥不择食,难道是昨晚食髓知味?”
言清黎被他来回戏耍,失身过后的短暂懵逼被气的彻底烟消云散。
杏眼一眯,咕噜噜一转便笑眯眯地看着夏侯谨站起来,身子缓缓地贴近他,在夏侯谨兴味地挑眉之际,贴在他耳边气若游丝道。
“我倒是饥不择食,可惜夏侯总裁的肾不给力,昨晚你的表现太差强人意了,我倒是有心做回头客,可你……”
她啧啧了两声,不顾夏侯谨危险的目光,拍了拍他的翘臀,笑眯眯地抽身离开。
开门出去后,还扭头送了个秋波,语重心长道,“记得吃箱六味地黄丸。”
夏侯谨握起拳头准备去把她逮回来,门边的言清黎就眼疾手快地甩上了门跑了。
调戏完总裁,言清黎一路娇笑着跑向电梯,幸好电梯很快来了,夏侯谨也似乎没有追出来的意思。
站在电梯里,言清黎眉眼含笑,却悠悠叹了口气,她的清白竟然就这么没了,果然酒能误事啊。
但愿不要在公司碰到夏侯谨。
可惜,言清黎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早上踩着点匆匆进了公司,言清黎就忙得焦头烂额,身为公司的螺丝钉,她比领导还日理万机,打印、送件,甚至倒咖啡,一上午脚不沾地。
等琐碎的事终于忙完,她腿都软了,窝在办公椅里摸出手机,里头竟然有七八个未接电话,三条短信!
言清黎一惊,赶紧刷开来看,除了服务台的,其余都是言父言母还有陆绮的,都是因为她昨晚一夜没消息怕她出了事。
偷瞄了周围一眼,言清黎赶紧跑到洗手间隔间回电话,匆匆跟爸妈解释了几句安抚二老,一挂电话赶忙给陆绮打过去。
她这个青梅竹马是个脾气火爆的御姐,从她独占六个电话就可以看出来。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言清黎知道陆绮肯定是生气了,赶紧放柔声音,“陛下,召唤臣妾有何要事啊?”
那头的陆绮冷哼一声,“无事!退朝。”说着就要挂电话。
言清黎赶紧求饶,“陛下~臣妾昨天被人侮辱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啥!?”
只听那头砰的一声,言清黎抱着手机被吓了一跳,赶紧拿远了一点。
那边的陆绮怒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事啊?报警了没?”说着抓起外套就要赶过来。
言清黎刚想诉苦,就听到洗手间有人进来,只能匆匆约好了中午吃饭就挂了电话打开隔间门出去。
迎面走来的部门经理脸色不善地瞄了她一眼,言清黎匆匆叫了声“经理”就赶紧出去,想着等会要怎么回复爸妈刚才说的相亲建议。
因为心不在焉,言清黎也没看到对面走来的人,低着头就撞了上去。
“嘶。”言清黎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揉着生疼的额头就抬头想瞪对方一眼。
她没看路,难道对方也不看路吗?
一抬头,却僵住了,举至额头的手也忘了放下来,双目呆滞。
前来公司视察的夏侯谨其实远远就看到了言清黎闷头走来,却故作不见,现在如愿看到她被吓到,很是满意,谁让这小丫头早上出言不逊,还动手动脚,是该给个教训,不然她永远认不清谁才是老大。
这丫头惊慌失措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墨漆的眸子漾起笑意,勾着唇角看了言清黎数秒,才故作语重心长道,“走路注意点。”。
夏侯谨的背影与一干随行高管渐渐走远,言清黎瞪得眼睛都发酸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怎么在这?!”
两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哦,这是夏侯谨的公司。”
这一刻,她才第一次意识到睡了大总裁会带来多少后续麻烦。同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言清黎霜打茄子似的回到办公室,桌上已经又多了一叠手写文件。
她认命地打开文档开始录入,却因为刚才的冲击太大,几次都打错了小数点,最后被带她的师父骂的半死。
“啪!”错误连篇的文件被甩在了桌上。
“回去重打!把心收一收,马上新一批员工加薪名单就定下来了,你这态度,我怎么替你上报?”带她的师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对活泼开朗的言清黎很是宠爱,从她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就一直照顾她。
言清黎拿起那份报表,瞄了一眼,果然都是些低级错误,惭愧地低下头,“知道了。”
为了把报表尽快做完,言清黎马不停蹄,风油精抹了好几遍,最后又再三确认。
等她终于把最终报表打印出来放在师父桌上,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要从城西赶到城东找陆绮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打电话跟陆绮道了歉,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这会儿公司餐厅肯定也没吃的了。
点了份外卖,言清黎默默窝在格子间吃。
当夏侯谨陪同几位长辈吃完饭回公司,看到的便是偌大的三楼只有言清黎一个人在吃外卖。
阳光明媚地透进来,在言清黎身后镀了一层白光,A4纸在徐徐的暖风里无声翻飞,静的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夏侯谨看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上了楼。因为电梯突然故障他才走了楼梯。
漫长的阶梯,夏侯谨丝毫不觉得累,脑里全是刚才的一幕。
中午的家庭聚会,长辈们又开始了无边无际的催婚。之前他为了躲避长辈逼婚,只能委婉地去了国外处理事务,本以为他们过了这阵热乎劲就忘了。
谁想到……现在竟然以他又长了一岁为由,逼得更紧了,甚至扬言,再不肯找女朋友,他们就直接独裁挑选夏侯家的未来长媳,到时他这个新郎官只需要去参加婚礼就行。
这是什么话?他夏侯谨的老婆,即使是个交易,也必须挑他中意的!
突然,夏侯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只是他还需要慎重考虑考虑。
言清黎吃完外卖收拾好餐盒,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办公室。
趁午休时间未过,言清黎赶紧趴在桌上眯了会。从昨天傍晚开始,她就没好好休息过,宿醉后的头疼现在都还没散尽,何况心里的压抑更让人觉得疲惫。
言清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在震动,她趴在桌上,觉得整个脑袋都在震。
扰人清梦。她皱眉够过手机,是个陌生电话。“喂?”
“到38楼来一趟。”
“!”
当夏侯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睡眼朦胧的言清黎直接吓得把手机掉到了桌上。
她颤颤巍巍地捡起手机,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38楼。那是总裁办公室,整层包括秘书团在内,都是夏侯谨的私人王国,平时只有几位心腹高管能去,对言清黎而言简直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
即使她再不想见到夏侯谨,可人家毕竟是大总裁,是她的衣食父母,随时能fire她,夏侯集团工资那么高,她想走就是脑子有泡了。
心里百转千回,言清黎看着周围各干各的同事,只能默默闪身去电梯间。虽然她跟夏侯谨睡过的事公司没人知道,可那种骨子里的心虚还是让她有些神经质的谨慎。
站在电梯内,看着面前的数字持续增值,言清黎第一次嫌它窜的太快,心里的不安也随之增长,夏侯谨找她干嘛?
刁难?还是直接让她卷铺盖走人?
当‘叮’的一声响起,天马行空的言清黎被吓得窜了一窜,转眼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
“怕什么?难道夏侯谨还能吃了你不成?”言清黎轻拍着胸口给自己壮胆,既来之则安之,他真要fire,她也没办法。
越过无人的秘书室,言清黎畅通无阻地径直到总裁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足足过了大半分钟,言清黎都以为没人了,里头却传来夏侯谨不紧不慢的声音。“进来。”
言清黎吐吐舌头,暗想,你丫的反射弧也太长了。
她撇撇嘴开门进去,探头探脑一番才看到六米开外的大型办公桌后,夏侯谨正低头批阅文件,他面容沉静不苟言笑,言清黎犹豫了几秒才提着一口气走过去。
声音格外的恭敬,“总裁。”
夏侯谨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足足过了三四秒才抬起头开口。
短短的几秒,言清黎的心口都快紧张的缩没了,下一秒又被夏侯谨突如其来的一句“我们结婚吧”吓得停止了跳动。
“什……什么?”言清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他,又低眸回想是不是她听错了。
夏侯谨却一字一顿地又说了遍,“我想娶你,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言清黎生生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咽了口口水,巴巴地看着双手交叉放在一叠文件上的夏侯谨,关切道,“总裁,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在耍我啊?”
一整个中午,夏侯谨在思考的都是言清黎会答应,或者不答应,倒没想到她会觉得这是个恶作剧。
他笑了笑,拿起压在手下的婚契合同递给言清黎。言清黎一开始不解,后来看到夏侯谨用眼神示意自己,才忐忑不安地接过。
只要不是解雇通知就好。
“婚契合同书及相应报酬承诺?”言清黎读着抬头,然后往下看,才发现这是一份详细的婚姻合同。
夏侯谨在旁边解释,“我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只是长辈逼得紧,我身为夏侯集团总裁迟迟不结婚确实也容易引起流言,想来想去,我觉得你很适合。四年的婚姻,我会给予你所有想要的物质,而且你放心,我绝不会冒犯你,我们只是形婚。这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交易。”
言清黎看着上头的条款,确实如夏侯谨所说,对她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她没有什么太大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财迷。何况,她跟夏侯谨已经有夫妻之实,答应的话,她确实不吃亏。
但是……
“总裁,我很想答应你,只是我对婚姻也是有憧憬的,不指望像王子公主那样完美,也希望是两情相悦,但我们目前好像没有到这一步。”言清黎如实道。
但成为夏侯集团的总裁夫人,嫁给‘全国最想嫁的男人’榜首,这个诱惑确实太大了,她犹豫再三,抬头望着夏侯谨,“我再考虑考虑,行吗?”
“当然。”夏侯谨要的就是她的犹豫和舍不得,耸了耸肩,给了言清黎一个温柔如春风十里的笑容。
夏侯谨的笑容像是一颗随时破壳的种子,被吹进了言清黎的心里。
“那我先去工作了。”
言清黎朝他点头致意,转身离开到门口的那几步,她感觉如芒在背,整个身体都僵硬的不听使唤,直到在外头关上门,她才终于舒了口气,手却还在微微发抖。
本以为要被炒鱿鱼,最后却变成大总裁的求婚。这……世界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后背贴着总裁室的大门,大口地喘着气。
这一幕清晰地出现在总裁室的监控电脑里。夏侯谨懒懒地斜靠在整墙的书柜上,握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递到唇边,看着监控画面,轻抿了口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珍藏版红酒,黑眸微涌深邃的笑意。
味道,确实不错。
言清黎搭着电梯去三楼,一看手机,还差一分钟就到下午上班时间了。
她着急地死死盯着跳动的数字,等电梯门一开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差点就撞上了刚要上电梯的李豫和夏侯绫。
夏侯绫穿着一双平底鞋,一见言清黎就分外眼红,动了动嘴就想骂,却被一旁面容胆怯的李豫扯了扯。
她扭头刚想斥责李豫,就听李豫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忘了昨天总裁救了她?咱们还是别惹事了。”
夏侯绫一愣,想到昨天的事,不甘心地撇撇嘴,瞪了一眼言清黎就哼了一声进电梯,李豫赶紧跟上。
言清黎见到夏侯绫也是一肚子火,可对方毕竟是总监和总裁堂妹,她要在这干就不能撕破脸,朝他们点了点头,就赶紧跑向办公室。
幸好领导没来,她赶紧猫腰窝进格子间。
因为赶工的报表做得好,师傅还特意让她去夸奖了一番,言清黎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忘不了夏侯谨说的话,时不时拿出那份婚契合同来看,越看越动心。
原则却始终在关键时刻拉住她,不让她迷失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言清黎跟陆绮吃了饭,事无巨细地说了昨天的事,却始终没提夏侯谨和那份合同,她还需要再考虑考虑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个重磅炸弹扔出来。可一旦扔错,可能会给夏侯谨带来麻烦。
两人吃过饭逛了街,言清黎回到自己租住的一居室,刚进门走到客厅,言母就打来电话。
“妈,你吃了吗?”
言清黎甜甜地打招呼,却听那头的妈妈声音哽咽。“黎黎,你哥哥他……被人打伤了,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可能不行了。呜呜呜……”
“什么?!”言清黎吓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赶紧问言母,“妈,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言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心回答,一旁的言父拿过手机,“黎黎,我们在人民医院。”
“我现在就去,爸你们别着急,千万安抚我妈,她有哮喘的。”言清黎捡起包跑到玄关踩着鞋后跟就跑下了楼,匆匆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人民医院。麻烦快一点,我哥哥出了事。”言清黎急的气息都不稳了,司机一看她这样,踩了踩油门,安抚道,“别着急,我给你抄近路过去。”
言清黎一听,赶紧道谢,“麻烦你了。”心里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小时候哥哥抱着她陪她买糖画,骑旋转木马的场景在脑子里划过,想到从小爱她的哥哥说不定就快死了,言清黎的眼泪就忍不住簌簌的往下掉。
出租车一停,言清黎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钱塞给司机,等不到找零钱就冲进了医院,言父言母站在手术室前急的抱团掉眼泪。
“爸妈,我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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