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怀孕早期注意事项大全
时间:7年前 (2018-01-30)来源:怀孕期阅读量: 862
(从今天起,不定时地推出与正文没关系、但与文中主角有关联的有爱小故事。
算是小白脑抽筋、懒人病发作,又或心血来潮的应节涂鸦。喜欢的亲们可以看一看,不喜欢的可直接无视。
这一章的内容是很早之前就写好的了,早到都忘了自己有这过这么一段。刚刚检查WORD文件夹的时候发现了,那就拿出来显摆显摆吧。虽然,国内的圣诞节已经过了,但小白这里今天才是圣诞节哟!
众人大怒地扔臭鸡蛋:丫的,有时间去弄这些跟正文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内容,咋么就不见你快点去写正文?
小白摊手很无奈:写废话不用费脑力啊,比写正文容易多也溜顺多了,真的,没骗你。
众人皆是恨爸不成钢:没出息啊你!)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阻挡废话的分割线)================
杜小萌的圣诞树
在某个冬日之夜,吃饱了撑、闲着没事可干的杜小萌,坐在火炉旁边望着窗外的寒冷夜空,忽然很想很想去做一件事。
于是,她让人上山砍了一棵小松树带回来,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詹祈过来的时候,看到树下放着几个用不同颜色的布包起来的小箱子,而杜小萌正把红布和黄布做成的蝴蝶结或剪成星星的形状,然后再把这些东西挂到树上去。
詹祈看着觉得希奇,就去把宇天政也喊过来一起围观了。
两个大男人围着挂满了装饰、还挂上了几支蜡烛的小松树看了老半天,才问:“为什么把好好的一棵树弄成这个样子?”
杜小萌回答说:“这叫圣诞树,是为了庆祝圣诞节而特意布置成这样的。”
见两人的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杜小萌接着说:“圣诞节是西方国家的一个节日,是为了庆祝他们的神耶稣的生辰而存在的一个节日。每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就是圣诞节,在这一天之前,人们会在家里布置圣诞树。”她拍了拍旁边的小松树,“然后在树下放些礼物,一家老少围着圣诞树开开心心地过圣诞。”
宇天政留意到房内除了那棵怪异的圣诞树,墙上还挂着好几个形状古怪的红布袋。他指着那几个红布袋问:“这些又是什么?”
杜小萌笑着回答说:“这是红袜子。也是跟圣诞节有关的。圣诞节前一天的晚上叫平安夜,据说每一年的平安夜都会有一位圣诞老人穿着一身的红衣,赶着一辆由几只糜鹿赶着的车从天上飞过,带着一车的礼物去送给过往一年里很乖很听话的小孩子。等所有的人都睡着以后,他会把车停在屋顶上从烟囱爬进来,将礼物放到小孩子预先准备好的红袜子里面。”
杜小萌说的这些,詹祈和宇天政听着都觉得挺新奇的。
詹祈盯着那棵圣诞树看了好一会,问:“圣诞老人的车会停在屋顶?”
杜小萌说:“传说中是。”
宇天政看着墙上的“红袜子”,问:“如果没烟囱,圣诞老人怎样爬进屋?”
杜小萌想了想说:“应该可以爬窗吧。”
两个大男人若有所思,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今天正好是十二月廿四。”
杜小萌想跟他们说,十二月二十四号与十二月廿四是不一样的,但还没来得及说,宇天政就指着墙上的红袜子说:“这个,给我一个。”
不等杜小萌同意,他就自行拿下一个,走了。
詹祈更绝,干脆把整棵小松树抱起来,说:“这树借我用一用。”
未等杜小萌反应过来,他就抱着树扬长而去了。
杜小萌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傻眼了。这两个人,怎么不经她同意就擅自拿走她的东西啊?太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詹祈和宇天政拿着昨天从杜小萌这里拿走的东西,出现了。
宇天政眼下一片青青的颜色,吓了杜小萌一跳。她小心翼翼地问:“昨晚与几位嫂嫂玩得太过火了?”
宇天政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抬起,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红袜子准确无误地扔到杜小萌的头上,淡定地说:“我昨晚打开窗户坐了一整晚,鬼影都没有看到一个。由此证明,你所说的故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样都行?好无聊啊!杜小萌那个汗。
詹祈把圣诞树往边上一放,愤愤地说:“我昨晚把整个屋顶都拆掉看了一整夜的天空,什么都没看着。由此证明,是没有什么圣诞老人的。”
这个更是无聊得彪悍!杜小萌那个瀑布汗。
她只不过是闲着无聊,想自个儿过下圣诞节找点乐趣而已,怎么就被这两个男人弄成这样了啊?
唉,算了。
杜小萌看着被弄得不成样子的圣诞树,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了一句:圣诞节快乐!
喧闹了一天的京城,入夜后渐归宁静。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漆黑的夜空中只有零碎的几颗星星在散发着暗淡的光。
京城那条白玉石铺成的长街,一队送亲的队伍从上面悄然走过。那送亲队伍由一顶简单的红轿子,四个轿夫,一个送嫁的喜婆组成。这个组合,不但不起眼,还有些寒酸。
穿了一身大红衣裳、头插红花的喜婆走在送嫁队伍的前头。她打着一个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林”字的红灯笼,一行人借着那不太明亮的烛光,疾步前行。
穿过长街,拐进一条青石板大街,走到大街的尽头,花轿在将军府前停下来。将军府大门紧闭,门前漆黑一团,完全看不到半点办喜事的影子。
喜婆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紧闭着的红漆大门,拍了好一会,没有人出来应门。喜婆加重力度再拍,边拍边朝门缝喊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
喜婆送了几十年的亲,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她退后两步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牌匾,是写着“将军府”几个大字,没错啊!难道这京城里还有别的将军府,他们走错路了?
喜婆与四个轿夫面面相觑,一时间倒是没有了主意。
此次的婚嫁,可算是喜婆一生中见过最奇怪的事情了。
这婚嫁的双方,一边是家境殷实的商家之女,一边是身份显赫的大将军。按理来说,婚礼应该办得极尽奢华才对,但事实上,新娘出嫁,没有八人大花轿,没有喧哗喜庆的锣鼓,没有陪嫁的十里红妆,只有几个轿夫、一个喜婆送嫁;不但如此,临出门前,那林家老爷还千叮万嘱送嫁的队伍要入黑后才能把新娘送到将军府,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
还以为女方那边是够反常了,想不到男方这边更是奇怪。新娘都送到门口,不但那位大将军新郎没有出来踢轿门了,甚至门口连个迎亲的龙套都没有。
在将军府门前等了一会,花轿里的人用不耐烦的语气问:“喜婆,到了没有?”
喜婆忙俯身到轿边说:“小姐,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花轿里的人又是不耐烦地打断喜婆的话。
“不过……”喜婆吞了吞口水,“将,将军府大门紧闭,门前不见一人。”
轿里的人象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从花轿里闪出来,直冲到将军府的大门前,手脚并用地拍打门板,直把门板擂得“砰砰”大响;在拍门的同时,还扯开嗓门大喊:“开门!开门!”
新娘子竟然自己揭掉了盖头喜帕,跳下轿来很没仪态地拍门、大叫大嚷,这情形让喜婆和轿夫们都看傻了眼。还是喜婆反应快,她赶紧上前扯住新娘子,慌张地说:“我的大小姐!你快回轿里去!”
拉扯中,紧闭着的大门缓缓地打开。开门的那个须发斑白的精瘦老者,看到门前的景象,微微一怔。但转眼间他便回复常态,看了在场的人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缓缓地说:“各位请进。”
喜娘赶紧把新娘子塞回轿里,示意几个轿夫起轿。他们一行人正想往大门里走,老者却伸出手拦住他们,说:“不是走这里,各位这边请。”
老者关上大门,带着众人从偏门走进将军府。走到一个小院,老者拿出赏银一一分给众人后说:“有劳各位,各位请回吧。”
众人拿了赏银,向老者道谢后便从原路离去。喜婆离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孤零零地停在院中的花轿。
明明是娶正妻的,却要花轿摸黑从偏门进门,弄得跟纳侍妾似的。不对,按照情形来看,那可是连侍妾都还不如。喜婆暗自叹息:看来这位林家的小姐,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啊。
送走了送嫁的人员,老者唤来一个身强力壮的妈子,把新娘子背到新房去。妈子把新娘放到新床上安坐好,便匆匆离去。
而将军府的雅芳园,将军府的主人——大将军詹祈,在小妾秋莎的房里跟美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玩了大半夜的亲亲后,才忽然想起今天是他娶妻的大好日子。
娶林家的小姐,并不是他的意愿。那天林老爷忽然到访,象个哈巴狗似的对他哈头点腰,万般讨好,想林詹两家重修旧好,再定婚约。
当年林老爷那副势利刻薄的无情嘴脸,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更没忘记,自己的亲娘在得知林家如何冷酷绝情,如何私毁婚约后,被气得病情加重,熬不了多久就抛下丈夫和几个儿女魂归天国。
试问,他又怎会愿意再跟这个势利商人再扯上任何关系?但那狡诈精明的林老爷象是早就摸清了将军府的底细,他一边来向自己示好,一边暗自使人去见詹老爷子。就在詹祈很不耐烦地向林老爷下逐客令的时候,詹老爷子很适时地出现了。
詹老爷子一年多前得过一场大病,病好以后就经常的犯迷糊。他不一定会记得住最近发生的事情,却会对多年以前的事情记忆犹新;于是,他记得以前林家跟詹家有过婚约,却忘记了林家当年的毁婚负义,忘记了自己妻子是被林家间直害死的。
林老爷把詹老爷子这尊大神惊动了,向来孝顺的詹祈只得顺着老父的意思,答应娶林家的女儿为妻。
不过,詹祈虽然是迫于老父的压力而娶林家小姐,但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姓林这一家人,也不打算善待那个无义商人的女儿。所以,他不给任何聘礼,不派人去迎亲,也不让林家大张旗鼓地把女儿嫁过来。至于订婚期什么的,全交由管家杨伯去处理,他从头到尾理都没理过。若不是杨伯提醒,他都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期。
搂着软玉温香的秋莎,轻抚着她那柔顺如丝的头发,想到那个被自己扔在新房里不闻不问的林家大小姐,詹祈的双眼闪过一丝的冷光。
似是觉察到詹祈的分心,秋莎仰起头,用那双媚态万千波光流转的绿色眼眸看着他,以柔和动听的嗓音轻声说:“爷,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您留在秋莎这里而冷落了新夫人,不太好吧?”她的话音听起来带有异国的风情,虽然有些字咬音不准,但听到耳里却是别有一番味道。
詹祈低头吻了吻秋莎光洁的额头,笑说:“可我舍不得冷落秋莎啊。”
秋莎似是为难地说:“爷,秋莎怕被老爷误会,以为是秋莎从中作梗,使手段把爷您留在这里。”她扭着水蛇一般腰,将温软的身子往詹祈的身上靠,“爷,您还是去看看新夫人……”
詹祈打断她的话,笑说:“你想把我从这里赶出去?想都别想。”
说完,他一个翻身把秋莎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压到松软的锦缎被铺上,秋莎象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唤一声,作势要推开眼前人。
面对着秋莎那欲拒还迎的娇媚之态,此刻如果不化身成狼,那就是一种罪过。
夜,在雅芳园那一片绮丽春色中慢慢流逝。
而缺了新郎的新房里,是一片能把人吞噬的寂静。
杜小萌在床上规规矩矩地坐了一会,便不安分起来。四周静得太过分,她按捺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把头上的喜帕扯下来。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发现身处的这个房间没有半点喜庆的装饰,连古装戏中最普通最常见的婚庆道具——龙凤花烛都看不到,桌上点着的,是一截普通的白蜡烛。
如果不是看到堆放在墙角边上那些提早几天便送过来的嫁妆,杜小萌还真的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看着冷冷清清的“新房”,杜小萌冷笑一声。看来这位将军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不过,就这种程度的下马威风,对杜小萌这种穿越过来的人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还好不是小姐嫁过来,要不,柔弱胆小的小姐现在肯定就只有哭鼻子的份。想到了林家的小姐,杜小萌不禁有些担忧,不知道小姐她能不能顺利地跟萧公子私奔呢?小姐,我已经尽了一切能力帮助你了,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杜小萌心中暗暗替林家小姐祈祷,渐渐,思绪飘回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杜小萌还在现代过着很潇洒的单身生活;一个多月前,杜小萌想都没有想过“穿越”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个多月前,杜小萌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结婚。
但是,一个多月后,杜小萌已经被逼接受自己穿越了事实,强逼自己习惯过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抽水马桶的古代生活;不但如此,她还要仗义地替人出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这些荒唐的事情,以前是连做梦都不会梦到的,但如今却很狗血地一再发生在她的身上。
杜小萌很郁闷的长长地叹息一声,与此同时,肚子传来几下声响。她环视四周一番,没看到可以吃的东西,只看到桌上放着一壶冷茶;拉开房门往外看,房外静悄悄的见不到半个人影。
无奈,她转身往墙边那堆嫁妆走过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随嫁的物品中,有一包据说是用来向公婆、长辈敬茶时用的桂圆红枣什么的;除此之外,好象还有些糕饼。
把东西全翻出来吃掉,肚子也差不多饱了。外头敲更声依稀地传到耳中,原来已经是三更了,但那位本该出现的新郎还是不见踪影。不过,杜小萌一点都不在意。他不来更好,她就不用费心思来保自己的清白。
困意涌上来,杜小萌想了一想,把桌子拖到门后把门顶着,这才回身往床边走去。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无意中瞥到梳妆台旁立着的那块有半人高的铜镜。心血来潮走到镜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镜中人的容颜,却能看到那一身大红的嫁衣非常的合身,衬得那阿娜的身段更显娇媚。可惜,嫁衣再怎样合身,也之不过是为她人作替嫁娘罢了。
杜小萌莫名地有些不爽。她烦躁地把那块铜镜转过去对着墙壁,然后从随嫁过来的衣箱里找出一身便服,换掉身上那套繁琐的嫁衣,睡觉去。
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坏事情出现,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怀着这样的思绪,杜小萌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梦中,过去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又一次在梦境中出现……
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天,杜小萌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假山后的草丛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她坐了起来,疑惑地望了望四周陌生的环境,又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脑,不痛;把手收回来一看,干干净净的,不带一丝血迹。
奇怪,刚才自己明明是在闺蜜杨笑儿的家里,安慰失恋的杨笑儿,后来还因意外一头撞到柜角上。她清楚地记得,在痛到晕过去前,手上还沾着自己后脑勺冒出来的血。
忽然,有一阵哭声传了过来。
是谁?杜小萌疑惑地站起来,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她走过了一道拱型石门,看到发出哭声的那人时,不由停住了脚步。在她前面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有一个穿着古装的陌生少女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抽泣着。
咦咦咦?古装?杜小萌浑身一震,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仔细朝那少女望去,发现那少女小脸大眼尖下巴,竟有几分象时下当红的范二冰……
杜小萌迷惘了: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啊?幻觉?梦景?Cosplay或是古装戏的拍摄现场?
在杜小萌迷惘的当儿,那古装少女望天流泪说:“张三,你为何要负我?为何?为何?张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少女泪流满面地连续大喊三声“我恨你”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绳子,往树杆上一抛,干脆利落地打起结来,然后,往石头上一站,头往绳套里一伸,双脚把石头踢掉。
上吊自杀?杜小萌反应过来后没有多想就向少女冲过去,想要把她救下来。但,当她的手刚接触到少女的身体,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手,竟穿过了少女的身体!她还没有从这一惊人的发现中回过神来,更怪异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她的手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吸住,那股力量,将她一点点地吸进少女的身体!很快,她觉得脖子象被什么东西勒住,呼吸变得困难。她费力地伸手往脖子摸去,竟被她摸到了一根绳子似的物体,再然后,她震惊地发现自己此时正以上吊的姿态悬在半空!
杜小萌慌乱地挣扎了好一会,始终挣不开套在脖子上的绳套,透不过气来的她过不了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小萌的意识慢慢地恢复过来。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象被什么东西牢牢地粘住,怎么都睁不开来。
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向着自己走来,跟随着脚步声过来的,还有一阵似有还无的茉(河蟹)莉花香气。
感觉到那脚步声来到自己的跟前便停住,清新的茉(河蟹)莉花香气立马扑鼻而来。
来人握起了杜小萌的手,带着哭腔地说:“香儿,你一定要挺过来!香儿,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在这个无情的深冷大宅里,只有你和娘是真心真意待我好,娘已经不在了,如果连你也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香儿,你醒醒啊!”
听声音,这个带着茉(河蟹)莉花香气的人是个年轻女子。为什么她要握着自己的手喊她“香儿”?杜小萌很想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却无能为力。
那女子象是越说越伤心,说不了几句就说不出话来,只顾握着杜小萌的手拼命地哭。
过了一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快快的向这边走来。片刻,听到一把老声扯着嗓门大声说:“你们两个,把她搬出去。”
“是!”
“你们想干什么?”身带茉(河蟹)莉花香气的女子停住了哭声,不安地问。
那把老声说:“九小姐,奴婢来这里是要把这个丫环带走的。”
女子加重了几分力度握着杜小萌的手,用惶恐的语气问:“你,你们要把香儿带到哪里去?”
“哼!”老声不客气地冷笑了一下,“还过几天就是二夫人的寿辰,这丫环一直昏迷不醒的,说不定哪天就死掉,不趁她现在还有半口气赶紧搬出去,难不成还让她死在屋里把宅子弄脏?你们还楞着干嘛?把人给我搬出去啊!”
“不要!”女子扑到了杜小萌的身上,“香儿还没有死!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们不能带走她!”
“九小姐,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也只是按府里的规矩行事。”
那个听起来象是老女人的人物,虽然称呼那女子为小姐,也自称奴婢,但听她说话的语气,没有半分的恭敬,反而听出了几分不屑的味道。
“你……”女子象是想不出反驳的话来,结在那里说不出下文来。
“九小姐,请让开。”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带香儿走!”女子把杜小萌紧紧地抱着,杜小萌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猛烈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那把老声不耐烦地吩咐:“你,还不快去把九小姐拉开?”
“放开我!香儿!香儿!”
“把九小姐带出去!”
“香儿!”
在一片越演越烈的吵闹声中,杜小萌终于睁开了双眼,忍无可忍地想大叫一声,但最后喊出口的只是弱弱的一句:“吵死了。”
虽然声音微弱,但那个年轻女子还是听到了。听到她激动地叫起来:“看!香儿她醒了!她还没死的!”
浑身发软的杜小萌慢慢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装戏中常见的木床,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哪一个地方不是古色古香的!
而在这个很有古代风格的房间里,两个古装家丁打扮的年青男子,正拉扯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美貌少女,一个面目可憎的古装中年女人正叉着腰站在一旁。
见杜小萌醒过来,现场的所有人象是大吃了一惊,都停止了动作定在原地。古装少女推开了那两个家丁,激动地扑向杜小萌:“香儿!你终于醒了!”
清新的茉(河蟹)莉花香,还有那句“香儿”,让杜小萌不由得怔了一怔。
那个母夜叉似的中年女人扫了一眼少女和杜小萌,很不满地说:“还没死的就别在这里装死挺尸!害老娘我白走一趟!”说罢,黑着脸转身便往外走。
那两个家丁互看了一眼,赶紧跟上去。
少女抱着杜小萌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把眼泪鼻涕往杜小萌的身上擦,一边抽着气说:“香儿,还好你及时醒过来,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杜小萌被少女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费力地推开少女,看着少女那张陌生的脸,摸不着头脑地问:“你是谁?”
少女止住了眼泪,反应很大地睁大眼睛问:“香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杜小萌有些不耐烦地问:“什么香儿?谁是香儿?你究竟是谁?”
“香儿!香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香儿,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九小姐啊!”少女握住了杜小萌的手,焦急地晃着。
忽然,杜小萌的脑袋象是被什么猛击一下,她不理会焦急的少女,赶紧四下张望,见床边桌子上有一面铜镜,她马上扑过去拿起那块铜镜。那不太清晰的镜面上,现出一张有几分似范二冰的脸!这,这不正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上吊少女吗?
杜小萌赶紧回头往身后看,没人!她又环顾四周几下,确定这里只有她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女。但是,那铜镜里为什么会出现上吊少女的脸?她的手颤抖着往脸上摸去,镜中人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啊!!!!!为什么会这样?!!!!”杜小萌象见到鬼似的惨叫起来,把手中的铜镜扔得远远的。
三天,杜小萌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勉强地接受自己无端穿越到古代,还无端变成另一个人的事实。
现在被她占据着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叫香儿,是商贾之家——林府里的一个丫环。据说香儿被许过山盟海誓的情人,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张三抛弃了。就在张三与林府总管的侄女成亲的那天,倍受打击的她一时想不开,竟跑去上吊自尽。
而那个身上带着茉(河蟹)莉花香气的美貌少女,是香儿的主子,林府的九小姐林心茹。
这位主子穿着打扮比香儿这个当丫环的好不了多少,说话的时候又是低头垂眼、轻声细语,杜小萌一看她这副模样,就觉得她一定是个没势力没出息又窝囊的主。
杜小萌一点都没有猜错。
这林府的老爷妻妾成群,林心茹的生母马夫人出身低微,又因为没能为林老爷生出个儿子来,所以在林府没什么地位。生母不受宠,她也不免跟着被忽视,再加上几年前马夫人病逝,性子柔弱又怕事的她就成了林府里一个白吃饭、没贡献的闲人,闲到连林老爷都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女儿存在,闲到连下人都敢给她脸色看。
唯一不欺负她,待她好的,就只有香儿。香儿原本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小孤女,在差不多要饿死街头的时候,被马夫人捡了回来。香儿就这样成了她的丫环,也是她在林府里唯一可以说心事的朋友。
“香儿,今天有米饭和鸡蛋呢!”
林心茹难掩一脸的喜色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装了大半碗米饭和一只鸡蛋的碗放到床前。
自从杜小萌醒过来后,林心茹不让她下床,要她躺在床上好好养身体。这几天下来,都是林心茹伺候她吃喝的。
虽然杜小萌不想象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但一开始她好象还没有适应这个新的身体,整个人病奄奄的没精神,那就只得乖乖地躺着。不过,被一个不得势的主子伺候,每天也只能喝稀饭,啃馒头,勉强能填饱肚皮而已。
林心茹坐到床沿,把碗递到杜小萌的跟前,急切地说:“香儿,饭还是热的,快吃吧!”
杜小萌眼尖,一下子留意到她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血痕,左手的手腕一片红肿。她不去接碗,问:“小姐,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了?”
林心茹慌张地把碗放到床上,双手缩到背后,闪缩地说:“没,没事。”
杜小萌看了一眼那个饭碗,问:“小姐,你手上的伤,是不是跟鸡蛋和米饭有关?”
林心茹抬头看向她,脸上是一副“你怎会知道”的表情。她迟疑了一会,低下头小声说:“厨房,厨房的管事张大娘说,说林府不养不干活白吃饭的闲人,说香儿你装病不干活吃闲饭,坏了府里的规矩。没办法之下,我,我就代替你干活。但是我笨手笨脚的,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砍了;打水的时候又把手给扭了。”
说到最后,林心茹又很开心地笑起来,说:“还好,最后张大娘都愿意给我饭,还额外多给了一只鸡蛋。”
看着这样的林心茹,杜小萌的心里有些感动了。从来没有人会这样为她,林心茹是第一个!那一刻,杜小萌决定了,从今天起,林心茹就是她杜小萌的好朋友!
吃过饭,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杜小萌伸了伸懒腰,说:“小姐,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林心茹不太放心地说:“可是,香儿你的身体……”
杜小萌打断她的话:“小姐放心,我的身体早就恢复了!”怕林心茹不相信似的,杜小萌还特意跳下床,原地蹦跳几下,用力地甩了甩双手,“看,浑身上下充满活力呢!”
“这……”林心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笑了笑,“好吧。”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去。走到一处架在池上的九曲回廊时,杜小萌看到有个男人向她们这边走来。
那男人的模样看起来很有精明商人气质。他五十来岁的年纪,细眉长眼,留着八字胡子,头顶金镶玉发束,身穿藏青色长袍,腰系金丝绣花腰带,脚蹬黑布鞋,一个自腰间垂到膝盖的翠绿色圆型玉饰左摇右摆的,甚是醒目。
看到那个男人,林心茹停住了脚步,拉着香儿低着头站到一边,等那个男人走过来后,轻声唤了一句:“爹爹。”
那个男人似是这时才看到林心茹她们的存在,只是略为停了停脚步,从鼻里“嗯”了一下算是回应后,便又继续向前走。
林心茹并不在意林老爷对自己的冷淡。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她轻叹一声,说:“我们走吧。”
她们走了几步,身后渐远的脚步声竟又折了回来。林老爷在后面喊:“等等!”
林心茹和杜小萌疑惑地转过头去,林老爷很快跑到她们的跟前,双眼直盯着林心茹看。他那眼神,在杜小萌看来,跟商人审视货物时的眼神一样。
林老爷的脸上很快露毫不掩饰的喜悦,和颜悦色地说:“你是八儿吧?”
林心茹低下头,说:“回爹爹,我是九儿,心茹。”
林老爷有些尴尬,但他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爹爹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都没留意到我家的九儿已经长大成人,还跟你娘一样的标致可人。”
或者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爹这样夸赞自己,林心茹明显地有些不安。她迟疑了一下,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样回话。
林老爷象一个慈父那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们父女俩一直没有好好地说过话,心茹,今天就陪爹爹四下走走,说说话,好不?”
林心茹怔了一怔,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杜小萌想跟上来,林老爷却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吧,小姐不需要你伺候。”
杜小萌应了一声,看着林老爷带着林心茹越走越远。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杜小萌的脑里不由自主地出现这样一个画面:林老爷变成了那只装成慈祥外婆的狼,张开血盆大口,笑对着林心茹那个单纯无知的小红帽。
等了很久,林心茹才回来。
林心茹是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回来的。她一进屋就扑到杜小萌的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无助地说:“香儿,我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被她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杜小萌急急地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林心茹哭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泪水,艰难地说:“爹爹他,他要我嫁人。”说完她又“哇”的一声哭起来,“香儿,我不要嫁那个莽夫!他,他很可怕的,如果我嫁给他,会被他打死的。”
杜小萌拍着她的肩膀,说:“小姐既然不想嫁,那就跟老爷说清楚吧。小姐把那人说得那么可怕,老爷应该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硬推进火坑的。”
林心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摇着头说:“没用的。爹爹现在恨不得马上把我送过去!”她苦笑,“爹爹是个商人,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利益更重要的,儿女对他来说,尤其是我这种可有可无的女儿,就跟一件货物差不多。”
杜小萌听出端倪来:“小姐,老爷要你嫁的那个人,很有钱吗?”
林心茹说:“那人如今是个大将军。”
杜小萌试探着问:“老爷是要把你送给他当妾?”
林心茹摇了摇头,说:“不是。他至今未娶,爹爹是打算将我嫁予他为妻。”
杜小萌继续问:“他年纪很大?”
林心茹还是摇头:“不到三十,年青有为,深受皇上器重。”
杜小萌不解地说:“这样听来,这人好象还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嘛。”
林心茹神色黯然地说:“如果我不认识他,也会象你这样想。”
“啊?小姐,你早就认识那个人的?”杜小萌有些意外。
“那个人,以前曾经跟我的二姐有过婚约。他家跟我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曾是一方的首富,可是后来家逢巨变,万贯家财一朝散。为此,爹爹悔婚,还把前来投靠我家的他痛打一顿赶了出去。想不到,他如今会被册封为大将军,还一直未有娶妻。正因为如此,爹爹就想与他重修旧好,再订婚约,把我嫁给他。”
“他答应了吗?”
“爹爹刚才才带同心腹,动身上京去将军府。”
杜小萌忽然有些无言了。看林心茹哭得这么的凄凉,她还以为林老爷已经准备好花轿,时刻准备着把女儿塞进去打包好送到将军府……
“小姐……”杜小萌同情地拍了拍林心茹的肩膀,“事情都还没定下来,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你想想,当年老爷对那位将军那么无情,如今见人家富贵了,想再跟人家攀亲家,将军他们那边还不一定会答应呢。”
林心茹想了一想,这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说:“香儿说的也是。”但,转眼间她又蔫了下来,愁云惨淡,“可是,如果他答应了呢?那怎么办?我小时候见过他,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他就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只要你不小心地看他一眼都觉得心寒的!”
被林心茹形容得这么恐怖,杜小萌反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将军产生兴趣了。
未完待续…… 后续故事将更加精彩!由于篇幅限制,本次只能连载到这里,后续全文可以点击左下角的“阅读原文”先睹为快! |
网友跟帖